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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清离想避开我们?”
谢岩微笑,清秀文雅的眉眼掠过狐狸般的狡黠,“你觉得,她避得了吗?”
慕北湮也笑了起来,“避不了我们,大约也避不了端侯吧?说来也奇怪,原夫人先前与清离势同水火,的确管不了清离。可端侯那里为何也毫无动作?难道我们的消息有误,端侯并不是因为清离才回到梁国?”
谢岩看向奔往县衙的那群人,悠悠而笑,“你怎知端侯毫无动作?别忘了,我们都不曾见过他,便是他站在跟前,我们都认不出他。”
慕北湮猫儿般懒懒舒展手脚,“没事,清离也认不出他。大家……便从这里重新开始认识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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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悄悄从侧门回衙,喂饱小坏,沐浴更衣毕,便叫小鹿到前面打听动静。
她在衙中的卧房虽小,倒也收拾得清清爽爽,窗外还植有一丛栀子花,已有洁白花苞将绽未绽,传出阵阵甜香。
阿原临窗坐着,一边悠然地品着茶,一边闻着茶香花香,沉吟着自语:“栀子苦寒无毒,待花朵开了,取上好的花瓣蒸叠入胭脂,敷之可令肌肤生香,远远便能闻得芳郁之气……”
她低头瞧瞧自己洁净利落的男装,又觉想得太过深远。
胭脂什么的,天晓得几时才用得上;而从前的原清离必定很爱惜自己容貌,她方才记得这些吧?
不仅记得如何提取栀子花香,她还记得栀子可清肺止咳,凉血止血……或许病歪歪的典史大人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