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放下手里捧着的□□，她揉了揉眼睛，长时间的阅读让她的眼睛有些疲倦，她抬起头看向书桌那里，会长和徐瑶还没忙完，中午放在那里的面包和牛奶也没有被动过。

等到两人相继的停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徐瑶揉了揉肩，有些疲倦的说：“账目不太对。”

“第三分校比起其它两座分校都要简陋许多，学生与老师也少，支出比其它分校要高的多，更加离谱的是，这份账目都要高过主校了吧。”

会长整理着被弄乱了的书桌，将桌上的面包和牛奶递给了徐瑶，说道：“第三分校有个隐形校规，只要入学，不但学费全免，甚至每月还有补贴。”

徐瑶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似乎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她默默的撕开面包的包装袋，捏了一块面包送进了嘴里，故作镇定的说：“这间学校能存在这么多年还真是奇迹，居然没有倒闭。”

“第三分校一直依靠主校的接济，但数目也不高，远远没法让这所学校存活下去。”

徐瑶一怔，她笑了笑，颇为惊讶的说着：“这间学校的校长还真厉害，居然也没有让这里倒闭。”

“徐瑶。”会长轻喊着她的名字，徐瑶却像是被刺激到的刺猬，瞬间就张开了全身的刺，“你在想什么？”

“我再怎么不济，再怎么下贱，也不会去卖自己。”

尖锐的声音非常的扎人，这个人一改平常的温柔变相，如此反常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想歪。

“我也待过第三分校。”会长摇了摇头，这里是什么情况，她不是一无所知。

只不过这份不对的账目……

徐瑶默不作声的咬着牛奶盒上的吸管，房间里，再度的陷入了寂静之中。

陆沉看了下她们两个人，又看看自己手边的学生档案，犹豫了好一会儿，陆沉拿起边上的学生档案，她走了过去，翻到其中的一页，摆在了会长的面前，“会长，这个人，我见过她。”

那是一张女学生的照片，照片看上去有些旧了，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了，照片底下紧跟着的是学生的资料。

徐瑶好奇的看了过去，也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上一次在这里的时候，我有见到过她，她是这里的老师。”陆沉说着，同时翻动着上面的书页，“还有这个，这个，我都见过。”

徐瑶和会长互相对视一眼，会长站了起来，她冲陆沉笑了下，“辛苦你了。”

“能帮到会长就好。”

“我去找楚江，你呢？”

“待会会有人来接我。”

会长点了点头，没再管她，拉着陆沉的手就往外面走。

徐瑶看着桌上的纸张，她整理了一下，将东西全都归类好，目光触及桌上放着的面包和牛奶的时候，她微微的愣了下。

那个家伙，什么都没有吃。

……

陆沉回头看去，校长室的门被关了上去，里面只有徐瑶一个人，她有些不太放心，说不出来的不安。

“会长，刚刚那些数目不对吗？”

“嗯，不对，第三分校地处偏僻，学生也不多，早几年听说险险到了无法运营下去的困境。”

“在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情况，每年都在支出还没有倒闭，这间学校是我见过的第一家。”

像是想到了某种不好的事情，陆沉紧张的问着：“会长你是说……有什么不正当的灰色收入吗？”

这间学校的学生每天只有一件事情做，说实在话，和那些店相似，只是陆沉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毕竟是一个少女向的18x游戏，再怎么黑也不可能黑成这样。

不过现在想想，要真的是那样子的话，这间学校的设定就很合理了，只有性存在的学校，在这里只需要享受和沉沦就好什么都不用考虑不用想，随便一个人就可以。

那么校方从中运行，将整间学校作为一个场所，学生与老师都是货品，而外边的人给出合适的价位……

陆沉觉得身体有些冷，很冷，像是被丢到了零下负几十度的冰层里，冷的彻骨。

利用学生去做那些事情，给自己赚取金钱，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垃圾。

明明老师们都是传授学生知识以及做人经验的，在未踏入社会之前，学生三观的建立来自于家庭，环境背景，以及学校。

而现在……而现在……这个社会的人渣败类！

“会长，为什么……第三分校还能存在？”陆沉的身体微颤，她张着嘴，说的话都在哆嗦，“这种学校早就该消失的。”

她知道这所学校不好，可是那个时候，她以为那些学生都是自愿的，参与于进这种游戏里面，他们是自己堕落，自己要当败类，可是现在……根本就不一样啊，自愿的和被逼的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看着陆沉的模样，会长一手遮住了陆沉的双眼，将陆沉拉进了怀里，她低声说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