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临风道:“郡主何必为难小人们呢,小人们也是奉旨行事,还请郡主换上吉服,移驾太庙。”
“太庙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仍是一脸淡淡的笑意,语气却清冽如霜,冷绝如冰。“你尽可以去回复皇上,那件衣裳,苏宓此生怕是永无穿上的一日,还请皇上另择她人,莫再强人所难。”
临风一脸为难地开口:“郡主——”
我摆手,“不必多说。”
临风微一踯躅,转身自去取了一个玉匣,在我身前跪下,将那玉匣打开高举过头,道:“请郡主过目。”
匣中赫然端放着一本明光照人的金册和一枚金印。我心头突地一跳,伸手取过金册,展开。
今日才知,原来我早已是局中物……
礼部颁下的十二页皇后金册捧在手中,我愕然地看着金册上金玺鸾钮,朱砂写作的行行宝篆小字:
“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於宫壶。芳流彤史。母仪用式於家邦。丕昭淑惠,珩璜有则,持躬淑慎,秉性安和。咨尔玺阳郡主苏氏,兵部尚书苏承风之女,毓质名门,扬休令问。温恭懋著,夙效顺而无违。礼教克娴,益勤修而罔怠。曾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印封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落款处是允祺的玉玺,年号昭庆。我微微冷笑,将金册放回匣中,又顺手翻开一旁的金印,那拳头大小的一颗金块此时亦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被赋予了极为沉重的意义。指腹自那四个阳刻篆字上缓缓摩过,我轻语呢喃:“皇后金宝。”
临风正色道:“皇上待郡主之心,日月可鉴。”
“确是日月可鉴。”我心中暗自生冷,将玉匣合上。“既是做足了规矩,为何金册之上却没有太后的金印?只凭你们一个二个红口白舌,带了这所谓金册金宝而来便是立后?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你要本宫如何相信你们?本宫倒要去请示一下太后,我大楚朝立后岂能如此儿戏!”
“郡主请留步!”
我只作势挪步,临风便情急出声,我望着他焦急的面色,冷冷道:“先斩后奏,又想故技重施。”
临风一怔,忙低了头去,一时不敢接话。我叹道:“都回去罢。一大清早的,好没意思!”
临风犹疑了片刻,缓缓起身,看了看怀中的匣子,又偷眼睨了睨我,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我叹道:“你还有何话说?”
他怔怔摇头。放眼他身后那一长列唱戏般热闹的排场,仿佛幼年时玩过的家家酒一般,除了闹剧,我想不到别的词语。我只觉头痛不已,“害怕回去无法交代?”
他很快点头。
……
我让绣夜抱了那吉服出来给了他,再次摆手示意他带着列队赶紧离开。回屋的同时丢下一句:
“你告诉他,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佳节,宫中也值多事之秋,这时当还是消停些罢,出了乱子,谁也别想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纠结!我曾经无比愤怒被改拍的仙三在一片骂声中终于还是出炉了,结果居然只有PP才能看??好吧,我承认,我也是骂声中的一份子,但!就像当初看那个裹脚布般的妻诱一般,看,是为了更好的骂,除了不对演员进行人身攻击,我要尽情的攻击瞎了眼的导演,脑袋进牛奶的编剧!
伤心啊,PP卡的要死,看半天也看不到我心爱的紫萱姐姐出场,我郁卒啊!
楼哥,你为毛那么像牛魔王捏?长卿哥哥明明没那么仙风道骨……紫萱姐姐不是女娲后人是蛇精,还是肚皮舞女郎版的蛇精……景天是穿越过去的话唠版李逍遥,雪见变成景天口中的猪婆,龙葵更弱智了……人霹雳堂明明是做火药的,结果变成了生化危机……
让鸩酒白绫匕首来得更猛烈些吧!!!_
第三十八章 凌波不过横塘路(中)
想来临风定然是会将我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允祺的。虽然这次的事实在有些进退失据,但允祺终究也不是糊涂人,自然明白轻重,次日便允了我回府,预备陪爹爹返乡祭祖。
软轿到了尚书府时,爹爹早早便在院中候着了。我进了屋,端了绣夜奉上的茶汤正饮着,便见爹爹掀了珠帘走了进来。“宓儿。”爹爹见我始终不言不语,主动屏退了左右,默然道:“宓儿可是怪罪爹爹了?”
我放下茶盏,勉强笑了笑,道:“爹爹来的正好,宓儿亦有话要与爹爹说。”
爹爹点点头,在我身前坐下。这样近地看着爹爹,我蓦然发现他果真是年迈了。鬓边的白发与额头的沟壑灼痛了我,我忙移开眼去,语气不由含了一丝伤感。“宓儿知道爹爹也是莫可奈何。只是爹爹,表哥素来任性,自登基以来诸多事宜必少不了您左右帮衬,您向来是个明白人,过犹不及的道理您自然懂得。”我顿了顿,目中因蕴了一丝犹疑的试探,“不过数月的时间,先是三王,再是七王……宓儿不懂,爹爹您这样做,可不是在帮他。”
爹爹蹙眉道:“三王作乱在先,为父只是奉旨平叛,何错之有?”
“好罢,三王暂且不提,那么七王呢?”我见爹爹言语间不尽不实,颇有敷衍之色,心下不由微微不快,“所谓首鼠两端,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罢了!爹爹为官多年自然晓得这里头的名堂,只是贬为庶人而没有取了性命,已算是爹爹手下留情了么?”我想起离京之时拜别过的三王与七王,那样年轻而意气风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