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拐走,她本来就是我的。是那个女人想瞒天过海。”他看着怀中的哭成了泪人的孩子,邪恶的笑着。
“你看她都哭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是暂时把她交给何琥珀比较好。”beck不忍心,她在这么哭下去,好心的建议道。
“哭累了,就不会哭了。”
“larry,她是你的女儿!”
“我知道!”
Beck单手捂着脸,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他当然知道他知道,他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他当然知道。他要说的不是他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不要那么折磨这个孩子了。
糖糖的手拍打在车窗早就红肿了起来,最后她看着自己红红的手,不在拍打车玻璃,而是坐在冷奕旭的腿上,抹着泪水哭泣。
“糖糖,你比那个女人知趣多了。”
知道适可而止,知道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坐在驾驶座上的beck看了一眼冷酷的冷奕旭,有点后悔告诉冷奕旭,糖糖的存在了。
哭泣的多多看着前方,忽然停止了哭泣。
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又开始拍打车玻璃,冷奕旭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了在钟景明的陪伴下的女人,她还在抽噎着。钟景明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十分的亲密。
“啊……”
糖糖试图发出声音,却喊不出来。
何琥珀越走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她雾蒙蒙的眸子里,她挣扎,她反抗着,但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理睬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残忍的欣赏着。
“开车!”
男子对着驾驶座上的beck下了命令。
车子发动,动了起来。
糖糖看着她离医院越来越远,离母亲也越来越远,只能排在车玻璃上无助的抹眼泪。
“larry,你很过分!”
开车的beck,忍不住出口。
“残忍吗?我在残忍也比不过那个女人!”
看着蜷缩在车子的一角,哭泣的孩子。冷奕旭无法明白自己的心,她也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他却很喜欢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呢?
是因为,她哭泣起来,像那个女人嘛?
她哭泣,会让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吗?
何琥珀,你怎么可以背弃我们的誓言,嫁给其他的男人!
你怎么可以?
……
受不了这个打击的何琥珀跑了出去,在外面哭泣了半天,终于在钟景明的安慰下,稍微控制了下情绪,回到了医院。
只是,当她回到了医院,却没有在听力室见到女儿。
糖糖一直都很乖的,不喜欢乱跑的。
她在医院里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孩子。
还是钟景明冷静,他带着何琥珀到了监控室,调出了监控室的录像,终于知道是那个人带走了糖糖。
“是他?”
当何琥珀从画面里认出了那个畏如鬼魅的男子,她只觉得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了极点了。
刚刚知道女儿是个残疾的孩子,她还没有从悲恸中恢复过来,下一秒又遇上了这种事情。
“他怎么会知道糖糖的?”
这么久以来,他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他以为他厌倦了自己,终于肯放过她,给她一条生路,没想到……
这不过是假象吧了,他不肯放手,就算她死了,也不肯放手。
何琥珀内心的悲伤被满腔的愤怒填满。
她大步走了出去,钟景明追上来,“琥珀,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
“你不要做傻事!”现在的她太冲动了,他真的不放心,两个人一见面又闹出了什么乱子来。
“景明,我忍不下去了!”
“琥珀,你不要冲动,我会把糖糖带回来的!答应我,冷静下来好不好?”
“景明……”
“你既然选择和我在一起了,请你选择信任我!”他的目光逼迫着她,何琥珀无法治好暗下的眸子,轻轻点了点头。
“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去,你不要乱跑,我会把糖糖带回来!”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稍微用力,他再发誓。
她又点了点头。
“我送你回去!”
他拉着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何琥珀任由他拖着走,上车,开车,她的灵魂游离在外。
真是下班的高峰期,车子在马路上蜗牛似的移动着,喇叭声,咒骂声,明明知道车子怎么喊,怎么骂都不会动,大家还是乐此不疲,仿佛不这个样子,就无法发泄出心中的怒火,内伤吐血似的。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尾巴,一直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尾巴,一直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
手机连响了好几次,何琥珀这才注意到。
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子,见这个陌生的号码已经拨打了五遍自己的手机,应该是认识的人,她便接了起来。
“喂,我是何琥珀,你哪位?”
电话那一头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