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它并不是完全没有消化吧,至少,还是懂的了守株待兔。
“小鸡,你说为会不会这样一直等一辈子?”想到守株待兔这个词,路乐乐也觉得自己有些傻,不免苦笑道,外面的雨西朦朦的,不由的让人惆怅。
“不会。”它托着下巴,眼底的笑意浓烈。因为,泱未然只能活半个月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等了一天,夜幕终于降了下来,雨势也跟着大了起来,坐在窗台边,已经有水珠溅落在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荡漾起圈圈涟漪。
此时,揽月楼已然灯笼高挂,笑语盈盈,还有不少浓妆艳抹的女子推开窗户探出身子老远的和自己的恩客扬手相笑,此时,歌声曲声富有节奏的响起。又是一个月夜,扑城一片喜悦,人们似乎忘记了上午那几个死人给他们带来阴霾。
华贵的马车包围了揽月楼,却没有她熟悉的那一辆,当她以为他不会来的时候,那辆熟悉的马车终于出现来了。
“你在这里等我。”路乐乐拿起伞已经冲了出去。
路乐乐撑着伞站在揽月楼的前方,目不转睛的盯着由远而近的马车。此时,她一身绯红和身后的揽月楼明艳的火红相互融洽,然而却又那么的突出。
以至于,赶马车的人在看到她挡在前方的时候,也不由的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恐慌,不活很快恢复了平静和陌生。
“羽见。”路乐乐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羽见身后的紧闭的帘子上,紧张的等待着泱未然走出来。
“爷,到了。”赶车的男子轻声的说道,然后打开伞,撩起了帘子,伸手扶住里面的人。
白色翩然的衣衫,垂在肩头的发丝,一张精致清美的脸,和一双深蓝色的眼眸。他的手漂亮而修长,轻轻的搭在赶车人的手腕上,然后走了出来。
“怎么在这里就下了?”干净清和的声音透着一点不悦,目光快速的扫了四周一眼,慢慢的停留在揽月楼的金色招牌上。
“爷,有一位姑娘挡住了去路。”赶车的男子低声的说道。
“姑娘?”他微微一惊,然后才看向路乐乐的方向。
雨幕中,一切都是模糊不堪,那些闪躲的烛光下,所有东西犹如散开在水里的墨汁,毫不成形。然而,那一抹绯红竟然如此刺目,犹如刻在了心里某个地方。手猛的一抖,他下意识的握紧羽见,稳住身子,然后下马。
“时候不早了吧,那就进去了吧。”他冷冷的说道,另一只手扶着白玉拐杖慢慢的走近她,然后错身而过。“泱未然!”她转身抬手拦住,咬着唇,问道,“为什么不看我?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蹙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露出一丝疑惑,目光却仍旧穿过路乐乐,落在远处,“姑娘,我想你认错认了吧,我并不是你说的什么泱未然。”
路乐乐冷笑,心里一片苍凉,“我也希望我是认错人了,泱未然。可是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明明看到了,又要装作不认识我?”
“姑娘说得严重了。因为在下并不认识你。”他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看都不看她,跨步往前走了一步。
她不依不饶,后退一步挡在他身前,“泱未然,你敢说不认识我?如果你不认识我,昨晚为何要帮我?为何要给我送衣服,要给我将簪子修好,要杀了那几个人恶霸?”
“哎,姑娘,东西可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是关乎人命的事情,请姑娘禁言。还有,外面下雨,在下是来寻欢不是来淋雨的,还恳请姑娘让一下,行一个方便。”此时,他清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口气也冷厉了几分。
“我不让!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好辛苦,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死在了乱箭之下,你知不知道我险些被狼吃掉,你知道我又如何被人欺负吗?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竟然一句不认识我就要打发走了我。泱未然,我不要求你什么,我就要求你给我一个理由,要求你给我一个如此对我的理由。”说道此时,她声音因为哽咽而停了下来。
“眼泪是得不到同情的。姑娘,在下不值得你为我流眼泪。”他冷冷的丢下一句,干脆推开她,大步上前,而同时,她根本就揪住不放,坚定的说道,“泱未然,我说了,只是一个理由,说了我就走。”
他低头,看着身前那一抹模糊的绯红,勾起唇,冷笑道,“姑娘,你可否告诉在下你的芳名?”
“我叫路……花……我叫?”张口,她竟然说不出名字。是啊,在泱未然面前,自己是谁啊?路乐乐还花葬礼?
“姑娘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么?”他嘴角扬起的笑容却是毫无笑意,语气竟带着嘲讽,那双手也慢慢握住她的手腕。
修长漂亮的手指摁在她的脉搏处,那双如濛了一层雨的眸子不经意看了一眼茶楼所在的地方,唇边勾起一丝不易不发现的笑意。
那时,她以为他要将她扶起来,谁料,他紧紧扣住她,然后压着头在她耳边说,“下次勾-引人,要先学学再来。本公子对这般拙劣得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的女人不感兴趣。还有,我夫人在后面,若是看到了,她会不高兴的。”说罢,他用力一推,将她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冰凉的雨水落在她脸上,手心摩擦在粗粝的石头上,疼痛从裂开的伤口传来,让她身体一阵恶寒。
身体的疼痛也没发让她忘记他口中的那一声夫人——那一声夫人,让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从马车里出来的一个女子。
白色的衣衫,精致的妆容,清丽熟悉的脸庞,娇媚的笑容。那女子撑着伞踩着步子优雅的上前扶住他,顺带将伞挡在他头顶,轻声的说,“瞧,我不是晚来一步,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这张脸,这个声音,的确是她身边之前的侍女——轻歌。的确是那个死了的轻歌。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个很烦的女人。”他蓝色的眼眸冷冷的睨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路乐乐,随即温柔的看向身边的女子,笑着牵住她的手,“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