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始怕了?还是不相信我敢这样做?”
原来,那个人是他,一直是他默默的坐着这一切。他说自己喜欢了她很久,在那时候已经喜欢了她吧。可为何那个时候他能容忍她前去找泱未然,甚至帮她将簪子修补好呢?
姬魅夜,这个仅仅是喜欢我吗?
路乐乐咬着唇,却不敢开口问,因为旁白的珈蓝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提醒。
“我自然相信那是殿下的所作所为!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冷酷无情,而且手段残忍。”说完,路乐乐再也不忍心看到他的表情,头也不回的跟着珈蓝出了房间。
府邸有他们临时请来的下人,已经牵着马车等候在了门口。,因为无法见光,珈蓝便撑着一把特质的油纸伞带着路乐乐上了马车。
马车一动,路乐乐就忍不住掀开帘子想要吐出来,刚好看到姬魅夜一声雪白的衣衫立站门口,青丝飞舞,宛若前几日拉住她在集市上奔跑的翩翩少年,只是神色凄凉。
她偏过头,紧咬着唇,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双瞳无声的望着远处的大街,茫然的看着熙攘的人群。
突然,她眼瞳突然缩进,惊骇的看着人群的一个身影。
在人群中她看见一个女子,青丝挽成一个蝴蝶髻,插着一朵娇艳的白花,宛若秋水的杏眼,小巧的鼻翼,凝红的唇,最最重的是——她的眉心竟然有力美人痣。
那个人……那个人不是被梦里看到被焚烧的那个女子吗?那个叫汮兮的女子,是吗?——
第二百四十七章
那女子站在人群中,一双水色的眼眸看向她来,眼底有说不出的幽怨和哀戚。
那一刻,路乐乐只觉的全身血液瞬间倒流,恶寒阵阵,而那女子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娃娃。你是怎么了?”看到她的不对劲,珈蓝凑过来,看到她面如死灰,眼睛惊恐的看向远处,双唇在轻微的颤抖。
“娃娃。”从为见她如此惊慌的神色,珈蓝当即一惊,将她拉过来,摁住她的肩,随着她刚才看的方向看去,“你到底怎么了?”
“汮兮。”路乐乐抱紧手臂,哆嗦的指着刚才那个女子出现的地方,“我看到汮兮了。”
“汮兮?”珈蓝忙扫了一眼人群,却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更何况,汮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灵魂还在君上那里。
“娃娃,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我一定是看到她了。”路乐乐摇摇头,脸上有一种凄然。这么快吗?
“但是我也没有看到啊,而且你也没有见过汮兮的什么样子。”
“我见过——她的眉心点了一粒朱砂,是吗?”
珈蓝一听脸色也变了,汮兮的眉心的确有一粒红色的朱砂。只是,它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药房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这几日你休息不好,又没有吃东西,会乱想是自然的事情。”
“呵呵……”路乐乐别开头,躲开了它的手,“珈蓝,我发现最近你变了。”
“我哪里变了。”珈蓝悻悻的收回手,妖媚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容颜还是一如当初,分不清男女。只是,此时声音比以前低沉了嘶哑了一些。
“夫人,同楼阁药方到了。”门口传来丫鬟的声音,“这里是青州最大的药房,掌阁的大夫是告老还乡的宫廷御医呢。”
帘子刚被掀开,一股浓重的刺鼻中草药胃迎面扑鼻而来,路乐乐胃部又是一阵翻搅。当然,痛苦的不止是她,珈蓝紧皱的眉头显然是比她更不适应这气味。
路乐乐唇角不经意的勾了一下,然后由珈蓝扶着下了马车。
灵鸟天生鼻子异常的灵命,然而因为对许多味道过敏。比如麝香,鹿茸,鹿血——而这些名贵的药材在小店铺自然是找不到,唯有青州最大最名贵的药房。
在加上天气炎热,阳光毒辣,混合着味道,珈蓝的脸色越加的难看,额头上一密布上一层冷汗,连撑着伞的手都在轻轻的发颤。
“珈蓝,你在门口等我吧。”路乐乐走到小丫头身边,“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嗯。我在门口看着!”虽然确定这里没有月重宫的人,路乐乐身上的气力也被殿下封住,但是不让她出了自己的视线自然也是它的责任。
况且,它也答应过,会尽最大的努力护以她安全。
路乐乐走到门口,已经有人迎了上来,随后被安排到做在一边等着大夫。
上前来给她把脉的大夫是一个中年的男子,路乐乐给丫头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退下。
隔着红绳,大夫的面色几度变化,既摇头又叹气,另一之手懊恼的捋着胡须。
“大夫,我这脉象你可有看出来?”路乐乐显然被他表情弄得有些不耐烦。
其实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当日她给自己脉了一诊,脉象的确是诡异,看似喜脉却又一场的紊乱。
那大夫不紧不慢,不想收回了红绳,笑了笑,“恭喜夫人,这是喜脉。”
“你确定?”路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