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和若云对视了一眼,若云脸上再度恢复了之前那种不屑的神情,冷笑着看着路乐乐先下了车,然后慢腾腾的跟了上去。
“珈蓝,今日天气有些炎热,我像是有些中暑,这里有几张去火的方子。”
“中暑?要不要大夫看看?”
“看什么,她自己就是大夫。”若云冷冷的接口道。
珈蓝不满的睨了一眼若云,但听到路乐乐道,“若云说的没错,更何况大夫似乎要忙于汮兮。”
三人这才回头看向最前面的马车,见姬魅夜抱着汮兮从马车上走下来。汮兮似乎睡了过去,头上简单的包扎着,双手却仍旧亲昵的抱着姬魅夜的,脸则贴在他的心口,那样乖巧温顺。
他走到她身前时步子没有一丝停滞,路乐乐见此,只是微微撇过头,对珈蓝吩咐道,“珈蓝,你让人将那些那些西番莲搬进来吧,马车太小,花找不到阳光,会枯萎的。”
“没见过这么娇气的花!”若云顺势嘲笑道。
“不是花娇气,而是对于我来说,它很重要。”路乐乐淡淡的开口道,“而且花也是有生命的,它一生只开一次,一生只守一承诺。”
走进宅子里的那人,在听到此话时,身形顿时一凝,心脏赫然停止。
“殿下。”感觉他心跳突然消失,汮兮忙睁开眼睛,然后看到路乐乐抱着西番莲站在门口。
姬魅夜没有说话,一声不吭的抱着汮兮进了房间,然后将她安置在床上,转身就走。
“殿下,您要去哪里?”看到他要走,汮兮慌忙将他拉住,“殿下,汮兮头有些疼。”她不能让他走,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她等候了一千年来的人,终究还是不会属于她。就像,在一千年前他被一箭穿心,却没有给她一样,而如今,他的心已经只剩下一半了。
“那你好生休息。沧澜江就几日路程了,那边灵气太重,亡灵此时每夜需要渡化。”
“那殿下你早些过来,汮兮待会儿为你做玫瑰糕。”汮兮笑了笑,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
“这个不用劳累,待会儿大夫的药煎好,你要按照她的要求服。”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匆忙离开了。
看到他离开,汮兮翻身起床,然后悄悄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只见他步履急促,竟然朝北边的院子走去,一路跟过去,在门口处,汮兮悄然的停下来。
因为她看到那个红衣女子刚好抱着花走到院子处,而姬魅夜竟然突然冲上去,从她怀里抢过那盆西番莲,然后砸在了地上。
“姬魅夜!”路乐乐看着地上的花,想也没想抬手给了姬魅夜一耳光。
“啊!”汮兮捂住嘴,难以置信那女子如此大胆竟然敢殿下,然而更然她难以置信的是,殿下挨了一耳光之后,竟然没有还手。
只见他喘着粗气,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绞着那个叫路乐乐的女子,突然捧起那个愤怒女子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路乐乐眼前一黑,唇上他的霸道的卷席而来,身子被对方紧紧的钳住,根本动不得分毫。
他的吻辗转悱恻,却又凶狠霸道,像是要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两人这是几天来第一次隔得如此之近,能清晰的听到对方凌乱的心态和被抑制在胸腔中那压抑的喘息。
那种无法抑制的思念犹如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让他毫无理智可存。
这几日的惶恐,还有担心,还有内疚,还有绝望,还有挣扎折磨得他犹如死去一般。
而她的眼神,淡淡的扫过他身上时,他却觉得犹如遭受到了凌迟一样痛不欲生,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救自己。
他们隔着悬崖,她就在对面,而他向前一步,才能离她更近一些。然而,他身后却有太多的束缚,责任,信仰,而且他跨一步,又是万丈深渊。
一生只开一次,一生只守一个承诺。
这句话,让他无地自容,让他更加的不知所措,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需要她的答案,如果她也义无反顾,那他便万劫不复的往前跨一步。
此时,他都觉得自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他真的希望此事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拉住他坚定的走一条路……
“乐乐……”
“乐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他低声呢喃,却没有放开她,任由她在怀里举着拳头捶打着他。
“姬魅夜,你混蛋。”路乐乐用力的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乐乐,告诉我,怎么做?”他用求乞的语气问道,然后更加无助的吻住了她的唇。
该怎么做?路乐乐心里猛的一颤。姬魅夜,我们能做的就是放手!
“唔!”唇上突然吃痛,一股腥咸在唇角溢开,称姬魅夜疼痛之际,路乐乐终于放开了他,然后警惕的后退一步。
手抚摸着薄唇,冰凉的鲜血带着咸味,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乐乐,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做什么抉择。”第一次,他终于在她身前袒露出自己的矛盾,和痛苦。他真的不知道?
“殿下,其实,您很早之前做了选择了。”路乐乐脸色恢复了冷然,语气冷淡的不给双方留下任何余地。
因为,这样对谁都谁好,更何况,她也做了决定,无法轻易改变。
有时候,一个人的责任,不关风月!
有时候,爱情,在责任面前,也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姬魅夜,你有你的责任,你有你的承诺。而我路乐乐亦是,我对未然又承诺,对南疆有责任,对我们的孩子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