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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举国氛围突然严肃了起来,那种惶惶不安因为边境连连战败的消息紧紧的包围着不曾经历过战争的百姓。
那种恐慌,犹如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为此,神乐殿下的及笄典礼已经推迟,现在距离祭祀之日仅仅只有五天。
此时,境况越发的危机,然而,白族和姬族手握兵权,却是迟迟不肯发兵,而月重宫的态度也让人极为恼火。
“你就是不肯出言,让其他两族发兵?”月光洒落在圣湖之上,天空只剩下淡淡的一抹月牙,让神蕊皇后的脸看起来有些一些惨白。
“娘娘,您忘记了吗?月重宫从来不参与军事,这是千年来的规矩。”祭祀大人站在她旁边,语气冷淡,碧蓝色的眸子望着泛着波光的湖面,“况且,还有五日便是祭祀大会,我已经占卜,神不允许此时再发兵。”
“神不允许发兵?”神蕊皇后眼中折射出一丝恨意,绞着祭祀大人,“还是,师涯你不愿意?”
祭司大人脸上勾起一抹浅笑,转头迎上神蕊皇后的目光,“皇后您是在担心皇上的安危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上天注定,而非我的意思。但是,如果娘娘你非得认为是师涯所为,那师涯也无可狡辩。”
“你在恨我?”
“师涯是月重宫的祭司,心系百姓,不知道恨为何意。”他的口气有一种陌生的梳理。
神蕊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来到禁地,已然深夜,床上的少女已经沉沉睡去。神蕊悄悄的坐在她身边,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凝眉看着她。
她的眉目,那样的像自己的丈夫。鼻子,嘴唇,下颚……
“母后?”神乐恍惚的醒来,看到自己的母后惊了一跳,“您怎么来了?”
“还有几日是要跳飞天的时候,舞师说你近日跳得非常好,便来看看你。”
“儿臣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恩。”神蕊点点头,声音虽然柔和了许多,但是脸上还是没有多少笑容,“那你先睡,我得回宫了。”
“母后,父皇在边疆怎么了?”神乐拉住自己母亲的手,焦急的问道。
背对着自己的女儿,她眼底泛起一丝痛苦之意,语气平淡,“一切都很好,你无须担心其他的,好生跳好飞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转机的。”说罢,她便匆匆的离开了。
(三十一)谁怜我痴狂
“哒……哒……哒……哒……”
空旷的屋子里,一黄色舞衣的少女踩着自己的哼出的节拍,在屋子里悄然起舞。
她身形轻盈,慢慢的旋转,裙摆扫过干净的地面,映出她婀娜的身形。
手高高的举起,然后甩出去,水袖绽开,弧线完美。
绢而墙上,自己的影子也如一直蝴蝶那样优美动人。
看到自己的影子,少女杏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唇角妖娆的勾起。
而她的前方正放着一张焦尾琴。
颊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一抹白色身影立在门口。
黄衣少女惊觉回头,脸上露出已经惊恐,不过再看清对方的脸之后,又回复了平静。
“汮兮!你在做什么?!”清语难以置信的看着汮兮穿着黄色的舞衣在独自起舞,看了看四周,忙将门关上,急切的走了过去,“你疯了吗?你竟然穿着公主殿下的衣服?”
“姐姐,还有三天,三天便是祭祀了。”汮兮不以为然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脱下衣服,走到窗户边,打开一个小盒子。
清语上前一看,面色当即惨白,猛的摁住了汮兮的手,将盒子关上,“汮兮,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一个月变了很多,没事的时候就朝公主殿下那里跑,现在,你把这衣服,这东西拿来做什么?”
“做什么?”汮兮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将盒子拉开一条缝,里面有一条碧绿的毒蛇吐出猩红的芯子——这是南疆少有的剧毒灵蛇。
“你想杀神乐?”看到那蛇,清语脸色陡然惨白,声音不由的在哆嗦,“你想被灭族吗?”
“姐姐,我不是想灭族,而是想拯救我们族人。”汮兮推开清语,“我也杀不了神乐,但是,三日之后是祭祀上,我一定不能让神乐跳出完美的飞天。我要让她没法跳!”
“你……汮兮,我们四年前就进入了月重宫,并发誓要一生留在这里,静心放下情-欲修行法术,不再过问我族和皇室之间的纠葛。
“什么?”汮兮冷笑,“姐姐,你真甘心一生做一个尼姑,一生都呆在这个该死的月重宫。难道你忘记了,四年前我们是怎样无奈的进了这里,我们白族是怎样被皇室压制的吗?你没看到爹爹多憔悴吗?”
“但是你毁了神乐的祭祀又如何?这个时候,边疆战乱,只会让民心更加慌乱。”
“错了,神乐一旦连飞天舞都无法跳,此时已经逼近崩溃边缘的皇室将会彻底失去民心和月重宫的拥护,即便是熙族想要拥护他们,都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时候,整个南疆的皇族势力就要重新划分了,他们没有资格成为最尊贵的人。”
“汮兮,你的真实目的真是为了我们白族吗?”清语叹了一口气。
“自然!”
“我是你姐姐,我比你更了解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