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乐儿,你疯了吗?”神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千年来,从来没有皇室的公主殿下上战场,而且,战场何其危险,你若有事,岂止是皇城混乱,正个南疆都会一片混乱。”
“母后。”神乐拉住母亲的手,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千年来,也没有人在祭祀大会上请出满月。此时,我名声在外,盛誉高涨,若在这个时候,不仅会受到拥护,更能振奋军心,而且,父皇也可以趁此回宫就医。”
神蕊沉默,这的确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神乐先如今是皇室历代以来,刚及笄就成为了最受百姓尊敬和爱戴的继承人,而且,也是唯一一在生下继承人之前,画像就刻入月重宫里的公主。
“但是,你还是不能去。”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蕊摇摇头,“祭司大人刚才也送来了信说你半月之内有大劫。”
“可是,母后,在我出生的时候,祭司大人也说了,我十一岁之前都会有劫难,你看,儿臣安然过去了。”金色的眼瞳寒光掠过,“而且,我不能让父皇死去。”
最后一句话犹如锥子一样打在了神蕊的心头。
(三十七)谁怜我痴狂
说完这句话,神乐深深的看了自己母亲一样,行礼转身离去。
次日,公主殿下带兵亲临战场,抵抗外敌的消息传来,果真让全国为之振奋,本来沉浸在祭祀中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百姓,听闻此消息,全部都激动地落泪,甚至,一度要参军的百姓几乎要挤破了吏部。
而这个消息不仅让月重宫震动,就连南域的皇帝都惊了惊。
作为南疆的邻国,千年来他们窥视着这片神秘的土地,其侵占南疆的野心历代从来没有变过,而到了这位皇帝的年代,更是野心到达了空前的强大。
自然,他们也听闻南疆皇室新一任的继承人都会在新月之日邀出月神。
对于这个传言,南域皇帝是嗤之以鼻,毕竟,他从来不相信,月亮会在新月之日出现。
而那一日,忍不住好奇心,他站在旷野上,等待着所谓的邀月。
那一夜,他也无法忘记,天边一抹晕黄在空中舞出了华丽的色彩之后,一轮满月竟然悬挂天空。
而公主亲临战场的消息,的确大大的影响了这边士兵的军心。
祭司大人预言到自己可能死于沙场,神乐骑马立在皇城门口,仰头看着在空中盘旋的灵鸟,眼中划过一丝悲伤,最后,扬鞭离去。
皇城的百姓全都跪在路边,看着公主殿下绝尘而去。
汮兮站在祭司大人的身后,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封信。
那是神乐离开之前交代的。她说,她半月之后定然回来,期待着小夜恢复视力。如果半月无法回来,那说明她真的遇到了祭司大人所谓的劫难。
马在黄沙四溅的道路上疾驰离开,就在岔路口,神乐紧紧的拉住马缰,惊愕的看着十字路口那熟悉的身影。
轻挽的发丝,清美的脸庞不沾一点纤尘,碧蓝色的眼眸犹如第一次见到那样,干净而清澈,犹如天上上那最美的一弯碧池。
“笙澜世子?”看到笙澜,神乐先是一惊,随后安心的一笑。
恐怕,这一战,她最需要帮助的不是白族和姬亲自出兵援助,而是需要一位像笙澜那样值得信赖的军师。
笙澜微微一笑,“殿下要亲临战场,笙澜怎能独坐在皇城。”
四年,四年在月重宫的殿堂,他们伴读的学生。而在外面,他虽然是世子殿下,她的臣民,却是她唯一信赖当着哥哥的朋友。
笙澜的到来,让她突然觉得前方的路不是那么难走。
他们的军队到达边界的驻扎地时,刚好是第五日的黄昏。
天边残阳如血,疆土茫茫,风带着沙砾刮过士兵们久经沙场的那粗糙的脸。
五千骑兵,犹如滚滚江水。
震撼的如潮水般的马蹄声,溅起的沙土迷了士兵的眼睛,然而谁也没有闭眼,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军队。
他们长年守在边疆,有些是在一年前过来的,没有人亲眼看到那场千年来最盛大的祭祀,亦没有人看过传说中的公主殿下。
白色的骏马,黄色的铠甲,带着面纱那张精致的脸,眼神坚定的金色眼瞳,手上金色的满月弓,她气质潇洒,身上有一种士兵才有的剑刃,又有皇室才有的高贵,不可瞻仰的气质。
那一夜,南域左翼的最隐蔽的军营竟然遭到了突击。
九月,秋,天气干燥,左翼算是南域的情报局,而且,这一个月来他们的任务不是攻击南疆,而是收集情报,并且试图深入南疆军队,进行暗杀和下毒。
半个月前他们找到了南疆的水源,并在其中下毒,使南疆战士病死无数。
为了隐蔽性,他们选择了易守的靠山面朝南疆的平地。然而,那夜,后山竟然滚出无数个火球,将他们的军营化成火海。
而逃出去的士兵,却在前方的小林子里面陷入了诡异的八卦阵,等到日次天明,所有的人都面目狰狞的死去。
这个消息传到南域皇帝的手上时,另一个骇人的消息传来,凌晨的时分也就是在左翼收到突击的同时,南疆的公主殿下带着千于骑兵将最前方两万是士兵打得溃不成军。
剩下逃出来的不得不再次后退八百里,然而一路上追兵不断,这边的将士在长达几月的战争却一直拿不下南疆一个小边境的情况下,又听闻了对方公主殿下的传奇,开始产生了惧战的心理。
南域在这边因为失去了情报,无法得知,对方派出的追兵其实仅仅只有百人,因为在一日之内连续吃了两场败仗,逃出的士兵都已成了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