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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兰一回家便将自己锁进了屋子。江吗吗喊她,也只说大姨妈来了,江吗吗便不再问。
外面安静下来,江芷兰将衣服脱下,对着镜子她看到白皙的身上,漫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
那个家伙竟然那般疯狂地索要她,可怜她,就像待宰的羔羊被那家伙一寸一寸的凌迟着。而更可怜的却是,她的三次清白呀,两次没得糊里糊涂,一次又是被那秦寿用了强的,呜呜……
江芷兰越想越伤心,心里直将伊云飞恨个要死。
躺在床上,不由又想起了云哲,不知为什么,特别的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声‘兰兰’,也足以慰藉她的心。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的人便接听了。
江芷兰沉默着没有说话,而那边也是沉默着,虽然是各自握着手机,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闷
江芷兰缓缓合上双眼,晶莹的泪滴滚落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长久的沉默之后,江芷兰艰涩无比的声音道:“对不起,打扰了!”
话落,便是挂了电话。
伊云哲的手机仍然放在耳边,直到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他才颓然放下。
那么地欣喜,他的兰兰会终于肯打电话给他,他不敢有一分的耽搁迅速地接听,实际上,这段时间手机一直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即便是睡着,手机的响声也是开到最大。只为,不错过她的每一个电话。
那么的想要叫一声‘兰兰’,那么的,想要听他的兰兰叫一声‘云哲’,可是,电话接通的瞬间,却是千言万语哽在喉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好想告诉她:兰兰,我戒酒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也……戒了女人。我发誓,只要你不回到我的身边,我伊云哲再不会喝一滴酒,再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原谅我,好吗?
可是,他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耳畔是那边熟悉的呼吸,想像着她握着手机凝神的样子,他只是眼睛慢慢地濡湿……
他真的好悔,若不是当初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又怎么会欠下一屁股的风流债,又怎么会失掉心爱的女人?
伊云哲,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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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快点收拾一下,一会陈默会过来接你。”一早上,江吗吗就推开了女儿的房门,心急地喊道。
江芷兰揉揉眼睛,晚上没怎么睡,缺觉缺得脑袋都疼。
“妈,做什么呀?怎么又是他呀!”
“不是他,是谁?难道还是伊家那两个王八蛋不成?”江吗吗直接暴粗口。
江芷兰脸上一抽,直接无语。
没一会儿,陈默便到了,一身休闲装的他,倒是显得书呆子气少了一些。
“兰兰,我们……今天去爬山怎么样?”
只要江吗吗在场,陈默自大的毛病便会收敛起来,反而是谦卑了许多。
可是没等江芷兰说话,江吗吗却是抢着说道:“当然好了,我家兰兰最喜欢爬山了,兰兰快点,别让人小陈等太久了!”
江芷兰头大,又拗不过母亲,便只好跟了陈默出来。
说是爬山,其实不过是坐了观揽车上去,然后在顶上走走,看看高处风景。
到了售票处,江芷兰更加头大,
伊云飞竟然也来了。一袭黯黄色风衣,黑色西装,精神奕奕,即使是出来玩,也是打扮得人模狗样的。
而在他的身旁,还立着一黄发女子,身材丰满妖/娆的,并不是金清玫,想是这家伙在A城的新欢吧!
虽然是初冬的季节,那女人却是穿着暴露,雪白的酥胸不怕冷的半掩半露,又是呼之浴出的招摇着,吸引着男人们的眼球。
早知道会碰上他,她说什么也不应该和陈默到这儿来。
江芷兰锁着眉,将眸光别开。
而伊云飞也已然看到了她,确切地说,根本就是有意为之。
她的一举一动,在于他,其实都是透明的。
她每做一件事,都会有人暗地里报告给他,尤其是这种和男人约会的事情。
他当然不能错过。
今天,可是推掉一笔极大的生意抽身过来的,这样的行为在以前为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曾发生过,可是现在,他却做出了在以前认为最为可笑的事。
或许是着了魔,或许如这女人所说,他真的是个疯子。
要不然,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江芷兰和陈默坐了同一个揽车,伊云飞和那女人就在她们身后相邻的位子。
揽车开动,缓缓滑向高处,蓝天白云就在头顶,脚下却是万丈深渊。不看则已,向下一看,江芷兰头顶便丝丝冒出了冷汗,两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保险扣,仍是吓得小脸刷白。
而身旁的男人,好像比她还害怕,眉目紧绷,两只秀气的手死死地抓了保险扣,好像在咬着牙的样子。
而身后,早有女人的嚎叫声响起。
江芷兰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得到那美女两手死死抱住身旁的男人,身子使劲儿向上贴的样子。
不由对那男人更加的鄙夷。
揽车已经滑到了两座山峰之间,下面是峡谷深深,隔了万丈,江芷兰的心像被什么死死地揪住,那种恐惧的感觉越来越深,渐渐弥漫到四肢百骸。其实这种揽车,她真的是头一次坐,心里本就紧张,此时更是吓得小脸惨白一片。
当的一声,揽车突然在半空停住了。
尖叫声陡然四起,而叫得最欢的,却是身旁的男人。
江芷兰惊疑扭头,却见陈默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张着大嘴,面色狰狞,不停的嚎叫。
嘿!
心里这个气呀!
本来心里是极怕的,可是因为了身旁的男人,让她连害怕都忘记了。
脑子里却是只回想着自己那日在伊云飞面前的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