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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钱,我们该怎么样算?”
他一副极认真的表情,江芷兰又是无语了。
“对不起!”她极郁闷地在男人对面坐下,揪了一块自己亲手烙的外焦里嫩的大饼,咬了一口。她倒真的是饿了,只是跟这男人一起吃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了一点儿便是一副恹恹的表情,还张口打了个哈欠。
一早六点便去机场送云哲,然后就倒霉地被人栽脏,在警局折腾了差不多五个小时,而后又被这家伙带到这里,将他这差不多有三百平的别墅里里外外擦了个遍,再做饭。马不停蹄,一刻没闲着,她已经快要累散架了。
而那对面的男人,却是慢条斯理地吃着,即便是一块豆腐也是细嚼慢咽,一口汤也要慢慢地品味。丝毫不理会她的焦急。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江芷兰终于神色恹恹地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对面的男人终于放下筷子,眸光瞟向对面的女人,眼里带了若有似无的一点笑。
这顿饭吃得简直是累死了。
本来心里是极堵心的,所以才故意要她把所有的饭菜重做,而且有意刁难让她留下来陪着他吃饭。
又故意地消耗时间,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饭,只不过就是想看她现在的样子而已。
她趴在餐桌上,长发半遮了脸颊,一只垫在脑袋下面,伸到餐桌上的手,还带着面粉的痕迹,但是睡得却是极安祥的。
这女人,总是不知防备。
而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薄唇抿出一抹笑,他站起身来,脚步轻轻走向女人,一只胳膊将她抱住,另一只却是托了她的双腿,轻而易举地便将已然睡着的女人抱了起来。
她显然是累极,倦极了,睡得竟是极沉,他抱着她走向二楼,她竟然没醒。
把她放在大床上,轻轻地卷起她的毛衫,想给她脱下去,她却是睡梦中两手一挡,“干嘛,困死了!”身子向后一翻便是找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
伊云飞也没再动她,只将鞋子给她脱了,将被子给她盖上,又凝视那睡颜几分钟便去了书房。今天和这女人在一起,一直是心烦意乱的,他还有好多工作没做。等做完了,再来陪你吧,我的兰兰!
江芷兰这一觉睡得沉沉,再醒来时竟然已是半夜。大脑还有些混沌,她翻了个身,却碰上硬硬的东西,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她看到身旁躺着的黑影,怔怔几秒,陡然间尖叫一声。
身子迅速地蜷缩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惊诧地看着那缓缓坐起身来的男人,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呀!倒底怎么回事?”这不是她家,她看清楚了,这是那家伙的房间。
伊云飞咧唇轻笑,“你睡着了,我看你睡得实在香,就把你放我屋里了。原本,我打算开车送你回家的,可是你知道……我忙了一天,心力交瘁,实在是没精力开车送你。所以,我就委屈一下,让你睡我床上吧!”
男人说的振振有词,还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江芷兰皱着眉,一个头八个大了。
还好,还好自己的衣服倒是整齐的,她松了一口气,却又突然间紧张起来。
慌忙地便要下地,去翻手机。
“不用打了!”男人的声音凉凉响起,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为什么?”江芷兰疑惑地看向男人。
黯淡的灯光下,男人的双眸灼灼光华。
“你妈打过电话过来,我刚好接了,所以,她现在应该什么都知道了!”男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江芷兰的大脑嗡的一下,几乎一片空白。
然后突然间叫喊起来,“伊云飞,你什么意思?你成心害我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妈是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的,你这样子做,成心害我,你成心的……呜呜……”她又急又气竟然就哭了起来。
伊云飞神色微微一怔……
早上的时候,江芷兰神色萎靡,而那人却是一如既往地神色清冷,穿衣起床,“我去公司,在这段时间你可以回家,但是务必,要在我回来之间出现在我面前。”
江芷兰不理,只是默默地穿鞋,刚一站起来,却是胃里突然间一阵翻搅,有什么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迅速地捂了口,向着卫生间跑去。
等到回来的时候,她看到那男人就站在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双眉微敛,神色有些怔。
“你不舒服?”他敛着眉问。
江芷兰仍旧不理他,只是手背从嘴边一抹而过。
那人又顾自说道:“如果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我顺路,可以带你去。”
“不用。”江芷兰冷着脸,神色沉郁。
拿起包包便是要走。
“要不要,我送你!”
男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江芷兰脚步滞了一下,仍是顾自向着外面走去。
在家门外徘徊了好半天,江芷兰才敢上楼,却是意外地江吗吗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不由奇怪。
“兰兰,昨天累坏了吧?以后要是住在你表姐哪儿,提前给妈挂个话,省得妈惦记!”
“啊?哦。”江芷兰发现自己更懵了。
妈不是应该生气,然后把她大骂一顿吗?怎么好像没事人似的?
江芷兰疑惑地梳洗,在家吃过早餐,又去了表姐的花店。
表姐正在忙碌。一见到她就欣喜地道:“兰兰,那位云先生又订花了,一百盆的巴西木,给送到公司去。货到付款。”
“哦……”云先生,又是云先生!
表姐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伊云飞这家伙又要做什么?
鲜花装上车,仍旧是她负责跟去取款。
说是公司,其实是伊氏在A城临时租用的办公大楼。
虽然是临时的,也是气派非凡。
“把花都搬到里面去!”有保卫人员出来说到。
江芷兰和那司机一起搭着手,将花盆如数搬到里面,累得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
“请问,你们老板在哪儿?”她长吁了一口气问那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