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的色调,一色的儿童家具,摇篮、木马、毛毛熊、成包的婴儿衣物,诺大的房间里全部是小孩子用的东西。闷
“看看我们宝贝的房间,喜欢吗?”男人声音低柔,磁性动听。
眸子里落满了笑意。
女人怔忡地抬头,对上那人温和如水的眼睛。心底,暖暖的情/潮泛涌。可是忽然却又是一沉,
“金清玫怀孕了对吗?”她问出折磨了她一下午的问题。
伊云飞神色微变,眸子深深地盯了她一眼才淡声道:“没有。”
“有的,我亲眼看见她从妇产科出来,她说有两个多月大。怎么会是假的呢?”
江芷兰有些急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急于确定那个孩子倒底是不是这男人的。
男人长眉微微一敛,伸手握了女人的肩,眸色深深地道:“即便有,也不是我的,相信我!”
这样……女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水的明眸带了探询直望见男人眼睛的深处,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的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难道除了你,她还有别的男人吗?”她疑惑地问。脑中却是浮现起那个叫做SUN的男人。
孩子会是那个男人的吗?
“她有没有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反正孩子不是我的!”伊云飞握了她的手,眸色沉沉,“不要再问这些无关的事情。”他说完,一手托了女人的后脑,俯低了身,对着那张半启的盈润的唇瓣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绵长,细致,久久没有停下来。直到女人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倒在他怀里,他才松了她。
“谢谢你,给孩子准备的房间和礼物。”从男人怀里出来,江芷兰盈盈秋波望着他。
女人浅笑柔柔落进男人眼中,竟化做缤纷绚丽的美好,伊云飞忍不住再次情动。
俯低了头,磁性好听的声音在女人耳畔说了句什么,江芷兰小脸倏地红透。
“去你的,竟想着那些龌龊事!”
小拳头捶在男人胸口,一脸的娇羞。
男人却是坏坏地笑,“傻瓜,没有那龌龊事,怎么会有我和你,怎么会有我们的孩子?这世界还怎么延续呀?”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又是一通的温柔。
“可是我们已经有孩子了,你还竟想着那事儿!”江芷兰连羞带嗔地推那男人。
却被男人坏笑着更深地搂入怀里。
那大手在女人身上一通的乱走。
羞得那女人连连推他。
“别……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了……”男人眸光狡黠,不容她推拒,直接连搂带抱将女人关进了婴儿房。
“大少爷,大少奶奶,晚饭做好了,要现在用餐吗?”
里面正自火热的男人,大手还在女人身上游走,突然听见这打搅的声音,直恨得咬牙。
江芷兰连连推他,那女佣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大少爷,现在要吃吗?”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伊云飞恨恨地磨牙,松开怀中的女人,沉声应道:“吃!”
江芷兰哧哧地笑了起来。
晚饭是桂圆莲子羹,三文鱼、沙丁鱼还有许多大补的东西。
“吃鱼,这个对孩子脑子好。”伊云飞往她的碗里送了一块三文鱼过来。
“太多,我吃不了了。”江芷兰蹙眉,这男人一顿饭自己没怎么吃,倒是一次一次的总是往她的碗里放东西,她那青花瓷的小碗里,饭菜都撂成了小山了。
“多吃一点,不吃的话,孩子缺了营养,会输在起跑线上,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笨笨的吧!”
男人边说边将十分柔和的目光撒在女人的身上。
“孩子,又是孩子,这个男人一天到晚提的最多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了。真怀疑孩子生下来以后,他会将她这个妈吗一脚踢开。
有些气恼地将一块三文鱼放入口中,正咂摸着味道,胃里却是突然间翻搅起来,在她还来不及掩嘴起身的时候,竟然一口就将刚刚吃下的东西都喷了出来。
面前登时撒满污秽。
翻涌的感觉平息下去,江芷兰看着面前桌子上大片的污秽,登时一傻。
眸光下意识地瞟向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一脸惊愕,两只眼睛都直了。
看看桌子大片的狼籍,再看看那脸色一瞬间刷白的女人,半晌才站起身来,伊云飞来到江芷兰身旁,大手轻抚女人的胸口。
“早知道就不让你吃了,一定很难受吧!”
江芷兰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道:“我去洗手间。”
伊云飞随后跟去。
等到再出来时,桌子上的污秽已经收拾掉,饭菜也倒了,厨房里又忙碌起来,显然是在重新做饭。
等到新的饭菜做好,两人重新坐下,伊云飞就挨在她身旁,照旧是往她的碗里放菜,口里还念念有词:“刚刚吃的都吐出来了,赶紧再吃一点,别让宝宝饿了肚子!”
江芷兰撇撇嘴,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唠叨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吐,胃里早空了,再吃的时候竟然就没有再反胃。
而那身旁的男人,见她开始吃饭,便也是吃了起来。但是不像她这般毫不斯文,这男人就连吃饭的动作都是极优雅的。
江芷兰心上惊讶,这男人一向有洁僻的呀!
她记得,还在伊老爷子住院的时候,有一次一早去医院,她起床晚些,还没有吃早餐。便在路上买了份煎饼果子,然后拿到车上吃。只是刚咬了一口而已,那人的眉便是蹙了起来,“不要吃了,太味!”
“可是我很饿!”她呐呐地看着她的所谓老公,一个冰山般的男人。
那男人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带你去饭店吃。”
结果,他开车绕道去了星级酒店的早餐部,带她吃了顿早餐。
那可是他唯一一次带她在外面吃饭。
全是因为他受不了车厢里弥散着的煎饼味,才会带她一起去酒店吃。
可是现在……她偷眼瞄了瞄那男人,刚才她吐出来的东西全蒙在那些菜盘上,虽然那菜全换了,可是现在,空气里还有弥散着酸腐的气味,这男人,竟然还吃得下去,真是让她匪夷所思了。
当初可是连煎饼的味道都不愿闻的呀!
“干嘛不吃?”男人抬眸看她,忽地俊颜绽开大大的笑,“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