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兰心,一下子狂跳。
“别,别碰……”她的手慌忙地向下伸去,想要将他不安份的爪子抓住。男人却是一反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顾自不停。
“一下,一下就好。”他声音喑哑,手一步步移近,像是一条蛇一般滑了过去。
终于触到,那一刻,两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眸子浴渐火热,一个却是染了恐慌。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如燃着灼灼的火焰,一个如落慌的小兔。
江芷兰唇角都抽抽了,“别……别,不行……”
男人薄唇扯开一抹笑,“摸摸,摸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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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差点儿摔跤
身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一抬眼,就看到男人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可以灼死人的烈焰。
那是晴浴的火。
而她,也因为男人越发肆意的动作,而双眸染了迷离的色彩,不知何时,她身上的睡衣早就被除掉了。
此刻的她,就不着寸缕的躺在他怀里。累
头下是他坚实的臂弯,头上,是他灼灼的双眸。
“别……会伤到孩子!”她有些惶恐不安,却又有些期待,那手,紧紧地攥住了男人另一只臂膀。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体内有股子火在四处的乱窜。他的头好像要炸开了一般,浑身的血液就要把血管撑爆,而身体的某个部位更已是跃跃欲试。
可是,不行,不行,他不能那么做。
他陡的将手臂自己女人头下抽出,然后翻身下了床,向着洗手间落荒而去。
女人仰面躺在床上,眼底的情潮退去,霍然松了一口气……
陈相宇是几点到家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天上星星对着他眨眼睛,好像有夜风呼呼地从他西服的领口吹进去。然后他脚步踉跄地向着不远处的房门口走。
到了台阶子上,后脚差点儿被自己的前脚绊住,一把扶住了门框才站稳。
耳畔好像有母亲的声音:“相宇,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抬起朦胧的眸子,看到他的母亲正站在楼梯口处。闷
他也不知自己胡乱地说了句什么,然后一向不易动怒的母亲瞪了眼睛。
再然后,好像就有人扶着他上楼。
趴在床上,大概流了很多眼泪。
到早晨的时候,头疼的厉害,举拳用力地砸了砸太阳穴的位置,疼痛好像轻了一些。起床去卫生间,却在镜子里,霍然看到一双泛着红的眼睛。
他有些愕然。
洗过脸又重新的躺下,随手将身旁的手机拿了过来,却在看到上面若干个的已拨电话时怔住。
那个号码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早就随着那段记忆刻入了他的骨子里,甚至会随着他的血液运转。
然而,却再也不会有人接听。
他的她,早就在离开A城的那一刻,换了手机号码。
而这个被遗弃的手机号码,其实是他一直地在交费,一交就是七年。
他叹息着合上手机。
目光现出迷罔。
“宇哥哥,这道题我不会做,你能不能教我?”
“宇哥哥,我在美国的妈吗写信给我了。”
“宇哥哥,毕业以后你会娶我吗?”
耳畔仿佛有那个清脆的声音在回响,一下一下遥远却又清晰,一下一下唤醒着他沉睡多年的记忆。
他想起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孩儿,过去的十年光阴里,是她一直陪着她,从中学到大学。
“宇哥,对不起,我要去美国了……”
思绪突然间纷乱,陈相宇一把抓起了枕头,狠狠地朝着房门掷去……
“少奶奶,早餐做好了,少爷叫您下去吃饭。”江芷兰正在梳头的时候,有佣人进来说。
她哦了一声,然后放下梳子,向着外面走去。
下了楼到了客厅,光亮的地板上有一小片的水渍她没有看到,一脚踩上去,突然间打滑,身子猛然间向后仰去。
啊——她惊叫着,本能的想抓住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
伴着巨大的恐慌,耳畔有佣人的惊叫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就在她笨重的身子快要落地的时候,一双长臂牢牢地将她抱住。
伊云飞面色惊惶,声音急切地道:“兰兰!”
她被他抱在怀里,两条腿还打着弯,两只手则是死死地攥住了男人的衣服,大大的眼睛里落满了惊恐。
“云飞……我……”她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厥过去。
伊云飞担心到无可名状,立刻便是将她娇小的身子打横抱了起来,脚步蹬蹬地来到沙发旁,弯身将她放在上面。
而女人的手却是仍然死死地攥着他的衣服,大眼睛里仍是无边的惊恐神色。而眼底却有惊恐的泪珠在迅速地积聚。
小脸更是在差点儿跌倒的那一刹早失了血色。
伊云飞心疼不已,突然间暴喝一声,“那地是谁擦的?给我滚出来!”
佣人们早都是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深刻地知道,如果少奶奶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恐怕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一个女佣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声音里带了哭腔地道:“少……少爷,是我擦的。”说话的时候,双腿一软,扑通跪在了伊云飞面前。
伊云飞双眸灼灼,怒气喷涌,阴沉的声音道:“管家,马上结薪水给她,让她滚!”
管家应声,急忙就要去办,那女佣吓得立时哭了。
“少爷,求求你,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弟弟还指着我的薪水给他上学用呢!”
这小女佣来自山区,自小便辍学,出来当佣人,供养家里好几个弟弟妹妹,此刻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就差磕头了。
伊云飞却是丝毫没有动容的样子,一张俊颜紧绷,那脸色阴沉得可以杀死个人。
江芷兰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又是拽了拽他的衣袖,“云飞,别这样……”
伊云飞皱眉,面目阴沉地凝向他的小妻子,她的眼睛里仍然还有惊恐的神色,只是脸色好像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