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到底是些个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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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人到了云家围墙外,便蹑足潜踪隐藏好,等东西南北的人都到齐好,彼此用手势联络一下,突然,一人大喊:“捕快缉盗,闲人莫管!”
从大门外,冲进来八个人,都是便服劲装打扮,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赫然在列。于此同时,从西面的围墙上也跳进来六个人,也是便服劲装打扮。
这些人或操着明晃晃的铁片子绣春刀,或手执铁锁链,十四个人往上一冲,锁链齐下,绣春刀齐上,便把云啸全家四口人都制住了。
钱通海上来就给了云平一个耳光,顿时打得云平半边脸儿肿起来,嘴角带血。林大圣喝道;“钱通海,不得多事!”说完,一指云平,对人群里的李憨说:“这个就是那人的徒弟,叫云平。”
李憨对两个捕快说:“你俩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有谁敢冲撞官人办差,格杀勿论!”
对同来领路的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说:“你们先回吧,这里就没有你们的事了,赏钱嘛,去找老魏领便是。”
说着,一指一个中年差官道。
等林大圣三人领了赏钱,欢天喜地地走了以后,李憨吩咐把云家四人严加看守,不准彼此间说话,然后,命人把云平押进屋子里,单独审讯。
云啸身上也捆着个铁锁链,云平虽然被押进了屋子里,但云啸对屋内的情形,这些人说的话,都清清楚楚。
等云平再次被押出来时,脸上多了几个鲜红的巴掌印,黄慧贞哭道:“平儿,你没事吧?”云平往外吐了口血痰,道:“娘,我没事!”他的举动又招来捕快们的拳脚伺候。
拳脚声中,还夹杂着黄慧贞的哭声。
云连生到现在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颤抖着说:“好汉爷,家里只有少许散碎银子,你们若要,便全拿去,我家是舍财不舍命的。”
一个捕快踢了云连生一脚,道:“你个老东西,把我们当什么了!告诉你,我们乃是步云县的差官,捕快,你们犯事了,知道不!”
云啸在一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颤声颤语地套问这捕快道:“大哥,不知我们究竟犯了什么事?”
那个差官见云啸只是个又黑又瘦的乡村少年,也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道:“‘铁针观’失踪了两个人,有人举报,这和你们有关。”
这时,猛地见正在询问云连生的李憨,走过来,一脚就踹在这捕快的屁股上,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捕快笑嘻嘻地退在一边,李憨打量了云啸一眼,身子单薄,又黑又瘦,还未成年吧,身上毫不起眼,只是那对如水般纯净的眼睛令李憨愣了愣。
这时,村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纷纷来围观,云家大门外,一会儿便围了三十多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人群里,刘奶奶说:“这是怎么回事?云家犯什么事了?”一边的王二毛低声嘀咕道:“听说,云家是江洋大盗,还杀了几个人,有人命案在身呢!”
刘奶奶的老慢气已经完全好了,嗓音中气十足,脆着声道:“胡说!这云家一家人都是好人啊,这怎么又变成江洋大盗呢?”
拉着刘奶奶手的小胖儿道:“江洋大盗是什么?”
王二毛比划着,露出一个狰狞的面容,吓唬小胖道:“江洋大盗专吃人的脑子,夜里,哪个小孩不好好睡觉,它就去谁家。”
小胖畏缩地往刘奶奶的身后躲了躲,一指在云家大院里办差的众捕快道:“那他们就是江洋大盗了?”
刘奶奶一拉小胖儿,嘱咐道:“小孩子家,千万不要胡乱说话。”
这时,得了信儿的毛撼北在阿二的陪伴下,缓步走了过来,围观的众村民立刻让出了一条路;毛撼北来到云家大门口,站在樱花树下,对门口持刀守卫的两个捕快一抱拳,道:“二位,辛苦了,这些钱喝碗茶吧。”
说着,递了一把铜子儿给两个捕快,两捕快接过钱,颠一颠,沉甸甸的,便脸上露出笑容,道:“原来是位员外爷啊,失敬。”
毛撼北趁热打铁,道:“不知,这云家犯了什么事啊?”
那俩个捕快偷偷看看李憨,见他没有注意这边,悄声对毛撼北道:“‘铁针观’失踪了两个道姑,有人看见是个江湖郎中做的案,而云家有人和这个江湖郎中熟识,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李憨等运用隔离审讯,单独突审,最后得到的有价值的线索却是几乎没有。
那云涯子在马府露面后,就和那个他的舅妈,双双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似的。看来,这又是一个无头案了。
最后,十一个捕快把云平,云连生押走了,只剩下黄慧贞这个女流和云啸这个尚未成年的少年。
留下话,准备两千两银子去县衙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