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小植物,是先前王湘云独自找来找去找到的那一棵,不过,她一直没有声张,也没有动它,它一直静静地摆在许多花木丛之中。
市场上的小植物,都是有标价的,这棵小植物,标价只有五千块。
“这有什么稀奇啊,不就是一棵不起眼的小植物吗?”李贵芳见了,笑道。她看不上这棵小植物,一是她觉得这棵小植物没什么价值,二是这棵小植物是王湘云发现的。作为喜欢大帅的女人之一,李贵芳对王湘云有着强烈的排斥心理。
凭着女人的敏感,李贵芳已经意识到,刘大帅和王湘云有了不一般的微妙关系,而王湘云是个典型的知识美女,王湘云身上的优势,正是自己这个高中生不具备的,这让她心里极不平衡。
大宝也觉得这株小植物虽然有些怪异,从未见到过,但具体那怪异有什么价值,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而且自从去年他酒醉后对王湘云非礼,王湘云一直不原谅他,一直不再理他,这使他心中不快。所以他对王湘云看中的小植物,也有一种主观上的排斥心理。
“依我看这棵小植物啊,风险可能有点大,大家可要想清楚了,它就是一棵平凡小植物,尽管它的标价才五千块,我觉得也不值得,花冤枉钱总是让人窝囊啊!”丁大宝大声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怪怪的笑意,这笑容既有劝说的意味,有点讥讽的味道。
他说的大家,其实就是王湘云,矛头就是冲王湘云去的。丁大宝其实还指望着王湘云与他一解积怨。
王湘云还是不理他。在大宝说话的时候,她独自低头欣赏她自己选的小植物,似乎对大宝的话根本就没听到。
包括前来观看的众人,也都纷纷摇头,觉得这棵小植物没什么价值。
人们并不看好这棵小植物,就是刘大帅,虽然财大气粗,近来积攒的家底丰厚,但也觉得不能拿钱不当钱,要是这棵小植物真的是稀有花木,就是花几万,也可以拿去赌一赌,如果花五千块买个路边也可见到的小植物,那不但没有参赌的价值,还会被人耻笑不已。
但刘大帅却一下看着小植物,看着看着,兴趣渐渐地高起来了,他围着小植物转来转去,似乎对这棵小植物观看不够似的。
不为别的,因为在他凑近小植物细看的时候,腕上乾坤又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张银玲在旁边站着,也有点替王湘云担心,这样一棵小植物,要是拿去赌的话,怕是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地砸在手里啊。
阅历丰厚的张银玲看了半响,终于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和大家一样,她也认定这就是一棵普通小植物,是赌场拿来哄人的。
越是非同凡响的东西,越是不让肉眼凡胎看出来,这是一条法则。
王湘云见只有大帅一个人是她的知音,心中十分感动,心中直觉热乎乎的,只是她把这份感动深藏在内心里,不表露在面上。
知音寥寥,使她又感慨地想到,这赌花木,水也深着呢,没这方面知识和经验的人很容易上当。好比一个从未听说过金子的人,你就是把一座金山摆在他面前,他也认为是一大堆石头。
“哈哈,不就是只花五千块嘛,拿去博一把还是值得的,既然王博士看中了,拿去赌一下吧!”一直不参与这种活动的集团保安部长孟秋雄,这时却禁不住地道,他眯着眼,笑道。他看出来,人们都在用讥讽的眼光看王湘云,怕王湘云难堪,于是来给王湘云撑面子。
王湘云听了,感激地抬头看看孟秋雄,不过只是冲孟秋雄微笑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马唱一个少年女子,对这花木一点也不懂,所以她根本就不掺和,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刘大帅,尽好自己的责任。她只是在心中觉得好笑,她来自农村,家乡田野里多少各种各样的植物啊,要么当柴烧,要么粉碎当饮料,可这城里人,却像宝贝似的成千上万地赌。
本来看不上这棵小植物的大宝,这时见刘大帅却动了心,还在围小植物转来转去,便觉得大帅有点恶搞,大帅居然看中一棵五千块的平凡小植物?!嘿嘿,怕是大帅被湘云的美貌迷了心窍,想博王湘云红颜一笑吧。
大宝有大宝的思维方式,他自己常常让女人迷了心窍,便认为天下的男人都会被女人迷了心窍。
这时候,贾大义闻到了什么信息,压下心中的郁闷,凑了过来,脸上带笑地道:“湘云,你既然找到了一棵宝贝,那就露一手吧,要不我来出资,你用这棵小植物上台耍一耍?”
声音里,明显有讨好的味道。虽然刚才王湘云让他吃了个大憋,但毕竟他太喜欢湘云了,因此不放过任何让湘云心动的机会。
刘大帅见贾大义这样说话,心中一动,这不又是一个让贾大义入套的机会吗,于是对王湘云道:“湘云,上,你出面赌它一把!咱们集团出资!”
十分出人意料地,湘云却道:“谁说我要拿这它去赌了,这棵小植物,是我自己要的,我就是要按原价购买的。”
这个花木市场,不光可以选中花木之后在现场来参赌,还可以按标价直接购买。不过来这里的人,一般不原价购买,因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想碰碰运气,投注一博,发笔横财,而原价购买,万中无一幸运,前面说过,这里的绝世珍品,寥寥无几,而普通小植物的标价,是市面上一般花木市场的百倍左右。
要不是为了博,而在这样一个花木赌场原价购买花木,基本上就是当个冤大头,那不是傻冒吗?
王湘云这一说按标价直接购买,最感到震惊的,不是刘大帅他们,而是花木赌场老板古老六。
“这个女人,真的不寻常啊!”古老心惊肉跳地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