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用力将李进山按在伤口上的手扳开：“把我放到车上你们赶快走。”说完他又盯着王伟说道：“快，把我放到显眼的位置，警察会处理的，放远了他们没看见我可就真完了！”

见此，李进山也没了办法，只得按照平华茂的说法，将他放到了驾驶员的位置，华茂始终捂着受伤的地方，闭着双眼，喘着粗气。

李进山挨着车窗哭丧着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华茂，突然，华茂很吃力的睁开双眼看着李进山又很吃力的说道：“兄弟，说~~~说实在的，你你这个头型很不好看，还是换了吧，换成咱们~~~~~~~咱们以前的小平头。”

说完华茂停顿了一下又闭上了双眼然后楠楠的说道：“小平头的岁月，其实是我最怀念的！”透过微弱的灯光，李进山看见两滴眼泪从华茂的眼角处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听见警车的声音，华茂闭着双眼还是不说话，突然王伟和两个兄弟一把拉住李进山向沙场旁边的河坝里跑去，此时的李进山傻了，他面无表情始终转脸看着商务车，直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一路上，李进山在王伟等兄弟的搀扶下不知走了多久的路，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只知道停下来的时候黑夜里远处传来了鸡的打鸣声，而大家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停下脚步后，大家累的不行了都就趟在了地上，李进山透过手机电筒看了看，而后关掉电面无表情的朝另一个方向摸去。

“山哥！”就在李进山黑灯瞎火向前摸进了三分钟左右的时候突然王伟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你们休息休息就跑吧，以后别混社会了！”李进山转脸看着漆黑一片，他也不知道王伟在什么地方，只是朝有声音的方向说道：“不要管我，你们走得越远越好！”

两人就这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隔空喊了两句话后都就停了下来，此时的李进山站在原地扫描着眼前的一片漆黑，而王伟则站在原地始终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似乎两人在作着心灵的交流，许久，李进山还是没有打开手机电筒，他继续向山下摸去，大概又往前摸了近五六分钟，突然又从远处传来了王伟的声音：“别忘拉，那些年···那些兄弟！”

“哦！”

声音过后，夜依然是夜，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是天已经亮了，清晨的乡下格外清爽，他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子里搭了一辆摩托车，向自己的老家驶去。

李进山的老家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山村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李进山自娘胎出来就在市里生活，活了二十几年了也就回了不到三次老家。

回到老家整个村子已经找不到一个人了，到处是垮塌的土房子，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日子越过越好，都去城市追求美好的生活了，李进山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已经是一个被遗弃的村子了，他打开家门想起了往日……。

李进山在老房子里捣鼓了半天，从爷爷曾经睡的床下摞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行李箱，行李箱外写着大大的“退伍纪念”几个字，他顺手拿了一张布，将行李箱的灰层擦干净，而后打开了行李箱，退伍证、三等功证书、喜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