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妩媚将手中的糖串交给了身后的若春,闭着那只跳个不停的眼睛,怎么回事儿啊。
“轻轻,你怎么了?”阎烙狂发现她好像有些不对劲,柔声问道。
“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希望是我搞错了。”轻妩媚摇头,或许是这两年太安静了,自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吧。
“你就是想太多了,出来逛街,别想那么多。”阎烙狂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我就是觉得这两年来太宁静了,一点儿都不像是他的作风。”
那个成天想着要如何弄死他们的人,突然就如此停下来了,任谁都会胡思乱想的吧。
不过,烙狂现在已经是玄级,再加上悯天剑和噬月,如此年青便有这样的修为,也不是谁想灭就能灭得了的。
两年前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突然,术风和术云匆匆地赶了过来,还来不及站稳身子,术云就开口,“爷,出事了,皇上派了侍卫将暗王府给围了起来,说是……您派黑衣人行刺他,要捉拿您进宫。”
轻妩媚不可置否,果然是有坏事发生,她就说,这两年来什么动作都没有,原来大招在这里等着烙狂呢。
“爷,六爷那边传来消息,各位王爷都已经进宫,这次恐怕动真格的了。”术风也说道。
“他哪次不是动真格的?”轻妩媚倒是没什么担心,淡淡地问他们。
每次不都是欲置他们于死地嘛,哪一次手下留情了?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以往都是在暗中进行,这一次,却是明着来了。
“爷,王妃,属下本想进宫去打探一下情况的,可是,现在皇宫被围得严严实实地,属下没法进去。”术云有些惭愧地说道。
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正大光明地给自己来了个刺杀。
“那皇上受伤了?”轻妩媚问道。
术云摇头,“王妃,听王府门外的侍卫总管说起,皇上没有受伤,倒是皇上身边的裴公公,被黑衣杀手给杀了,其他人也是损失惨重。”
“那他是怎么知道是烙狂派人行刺他的?”她问。
“这个……据说黑衣人是地级高手,而且有一名侍卫指证,他看到是爷打了他一掌,因为他看到了爷戴在手上的蓝玉手镯。”
“哼,蓝玉手镯?真是难为他们连这个都想得出来,那也就是说,并不是怀疑烙狂,而是已经确认是烙狂亲自进宫行刺了喽?”
蓝玉手镯,再加上地级高手,那说的不就是烙狂本人嘛。
“烙狂,看来你是百口莫辩了啊。”不管是不是,都是皇上一句话,皇上说相信烙狂,那便不是,可是,现在是皇上要陷害烙狂,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爷,现在此事整个皇宫都已经知道了,百官都聚集在宫门外,打算一探究竟。”术风说道。
“术风,通知太后身边的人,本王出事了,让他跟太后支会一声。”阎烙狂淡淡地说道。
“爷,通知太后?”术风不明白,太后能阻止皇上疯狂的行动吗?难道爷是觉得太后失去了太子,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属下立即就去办。”虽然不知道爷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匆匆地离开了。
行刺皇上,这罪名一旦落实了,爷可就不好过了啊,牢狱之灾肯定是免不了的,一不小心,便会连累了王妃啊。
“术云,你去将烈营中所有人都安排到秘密营地,所有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离开秘密营地半步。”
“是,属下遵命。”术云赶紧去办事了。
爷若进了大牢,皇上第一件想到的事情,肯定是先将爷培养精英的烈营给拔除了,所有,先把烈营中的人都藏起来,也是关键所在。
“轻轻……”
“烙狂,你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的。”阎烙狂还没有说话,轻妩媚便开口说道。
现在已经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轻妩媚了。
“你把悯天和噬月交给古古,还有蓝玉手镯里的重要的东西,都放到储物戒指里,交给古古吧。”
既然提到了蓝玉手镯,那手镯肯定是保不住了,里面的东西,自然不能便宜了皇上,对不对?
“我明白。”阎烙狂点头。
“还有,寻那边,你记得不要让他太多话,切不可让他再惹怒了皇上,那就真的不妙了。”
烙狂一个人,大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想什么时候出来便出来了,可是若是阎烙寻也进去了,那就不那么好办了。
“我知道。”阎烙狂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你自己要小心。”
“嗯。”轻妩媚点头“烙狂,王府我里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她说道。
阎烙狂只是笑了笑,他当然不会担心王府,他只是担心她而已,只是,皇宫之行,也是必须的。
轻妩媚看着阎烙狂离去的背影,那是去皇宫的方向,她也转身,回王府去了。
……
“父皇,儿臣认为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五哥,您一定要还五哥一个公道。”阎烙寻站在御书房的正中间,面对高高在上的皇上,不像其他兄弟一样,只是站在一旁,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心中冷笑一声,明明就是父皇下的套,还真装得像是一回事儿,可怜的五哥,怎么就如此被父皇容不下呢?
“寻儿,老五的事情,朕自有公断,你且退到一旁。”他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六儿子,严肃地说了一句。
等待了两年的时间,为了这场刺杀行动,他牺牲地多少属下?连裴公公这个一直在他身边伺候他的老人,他都忍痛牺牲了,若再不能拿下阎烙狂,那就真的该死了。
“父皇……是,儿臣明白。”阎烙寻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在看到父皇严厉的眼神之后,也把所有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
他不能多事,五哥现在背了这样的黑锅,他肯定不能再出事了,不然,五哥肯定不会安心的。
父皇面前,他为五哥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了,证明自己和五哥的关系不错,他此刻要做的,是保存自己的实力,相信五哥能逃过这一劫的。
“父皇,五弟之事,其实是否有误会?”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也站了出来。
要说他与阎烙狂,虽有兄弟,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见了面也可能是淡淡地互看一眼就各自走开了。
可是,父皇若说是五弟行刺于父皇,那他是万万不相信的,以五弟现在的实力,哪里需要什么行刺,若想要皇位,不如直接把父皇赶下来,自己上去不就行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心中想想而已,可不敢直接说出来,不然,父皇还不把他也给丢进大牢里去。
“是啊,父皇,是不是应该将事情查清楚,再圈禁暗王府众人?”别一人也问道。
父皇就这样派侍卫把暗王府给围住了,似乎真的不太好吧?
五弟若反了,父皇的皇位,还坐得稳吗?父皇这不是逼迫五弟反了自己吗?这于谁都没有好处吧?
虽然他是没有看上过父皇的皇位,可是百姓就得受苦了。
“老三,老四,难道朕还会冤枉了老五不成?这个老五,真是个不成器的,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忤逆犯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上一脸的怒气,此次不管如何,都要趁着大家都摸不着头脑时,一举将暗王府拿下。
只是,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可恶,竟然忘了最重要的,阎烙狂的烈营,可是一只猛虎,阎烙狂若是倒了,那些忠心于他的人,还不反扑过来,他等于是弄巧成拙了。
可是,现在众人都在御书房内,已经对阎烙狂刺驾之事有所怀疑了,他若再下旨清缴烈营,只怕他们的反应,会更加的激烈。
想来阎烙狂应该还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吧,事后再派人秘密去清缴,也是来得及的。
“父皇,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发现行刺之人是五弟,父皇可否说个一二?”老二也站了出来。
虽然六弟与五弟才是最好,但毕竟大家同是兄弟,如果真是被冤枉的,那就不好了,越是这个时候,他们就越得在父皇面前表现出兄弟情深才对啊。
阎烙寻心中暗笑,这帮不明所以,平日里只知道赚钱修炼的兄弟,哪里会知道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直以来,太后看重太子大哥,父皇也对五嫂宠爱有加,所以,在兄弟们的心里,皇位一定会是太子的,他们自然也没有想过要去争什么。
这就是修炼世界的好处,皇位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并不是最主要的,没有皇位,他们照样可以招兵买马,只要不是反了皇上,就不会有人来管的。
而只要自己努力修炼成为强者,依旧能受到皇上的重用。
他们即不需要为国操心,可以心安理得地赚钱抱美人,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皇上见他们竟然还不肯罢休了,刚要开口传那名侍卫到御书房,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公公前来禀报。
“皇上,暗王爷在御书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