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苦笑道:“是啊,不知痛,哪能记住伤,皇家的女人着实难当啊!想来,我的娘亲才是最最幸福的女人,一生都有爹爹的爱相伴,着实让人羡慕。”
吕夫人听女儿打趣,也是笑了,说道:“跟自己的娘亲还这般玩笑!”
程央笑着说:“一半玩笑,一半也是真话,我要是有娘亲这般幸福,有爹爹这样痴情专一白男子想爱,死也足矣!”
吕夫人打了一下程央道:“竟胡说。”
程央也觉得失仪,便对母亲说起了世子吩咐的事。说到此事,便又双眉紧收,心情凝重。
程央:“娘亲,世子时时陪在皇上身边,不得脱身,他只让小格子来传了个话,以防万一,让我只以家书的名义给哥哥下令,让他关键时候起兵,只是这事甚大,我只能来问问父母的意见。”
吕夫人:“世子所虑非虚,只是,这起兵之事重大,难不成就以我们妇孺的一封家书便决定了?这事,还是要与你爹爹商量一下。”
吕夫人拉起女儿的手,一起来到了程老爷的房间,程老爷正在榻上看书,看到女儿来了,便放下手中书本,笑着看着女儿,程央见父亲脸色红润,也是长舒一口气,与母亲分别在父亲的榻前坐了下来。
程央:“爹爹气色不错,看来康复有望啊!”
程仰远与妻子对望,妻子点了点头,程仰远说:“儿啊,爹爹很好,其实一直都很好。”
程央瞪大眼睛看着父母,母亲捏了捏女儿的手说:“都是形势所逼,若不是我们提前一步,怕是你爹爹的性命不保。”
程央这才恍然大悟,想到父母如此不易,便流下了眼泪。母亲为程央拭去泪珠,程央破涕为笑道:“这实在是太好了,若是哥哥们知道,也会安心许多。”
程仰远:“还是不知道的好啊,世事难料,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儿啊,你在他朱家生活,也当事事周全啊,凡事都得留个心眼。”
程央握起父亲的手说:“爹爹放心,只要你们都健健康康的,央儿便没有顾虑了。”
吕夫人叹了口气道:“这次央儿过来,是有一事要做,此事也只有老爷能做决定了。”
程仰远:“是何事,让夫人如此忧愁?”
程央把世子交代的事说与父亲,父亲听完,沉默不语。
母女二人看着程老,也是不知何意。
片刻,程仰远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这事难矣!若世子随了他爷爷的性子,怕我们程家要遭殃了。”
程央听了着实一惊,她只知道此事难,可没想过有多难,听父亲这么一说,心中便没了底。
程仰远知道妻子女儿担心,便宽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世子能念及我们的衷心,别随他爷爷这般无情便好。”
吕夫人:“是啊,但愿菩萨保佑,几位藩王不要作乱,那我们河儿便没事了。”
一家三口心事重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