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什么是义?他说两肋插刀是义,他死了。
她问她什么是恩?他说涌泉相报为恩,她死了。
她问他什么是忠?他说为百姓家国是忠,他死了。
....
她其实很想说若是以天下为何要许她家?她想说两肋插刀为何要许她家?她想说涌泉相报为何要许她家?她想说你要为百姓国家为何要许她家?!不过很可惜,这些人没有听到的机会了....
当她再一次见到杨陪风的时候,杨陪风却是提着刀的,那把曾许下花前月下一家饭茶时就有的刀,不过当时是在鞘中的,而这次,不是忘了放下,是刚刚拔出鞘,就在她面前出的鞘,不过现在的她也同样不是那个放下了一身所学希冀一家饭茶的曦池,而是一宫之主!江湖上令人闻声生畏的移花宫主!
当杨陪风质问她为什么要杀那些人的时候,她没有对杨陪风说那些话,更没有像以往曦池那样拉着他的手请求他留下,有着的只是一声笑,一声不知所谓的笑,只有她才知道为什么的笑。
尽管杨陪风是来杀她的,可她没有杀杨陪风,不是武功不到,杨陪风在如今的她面前就像一个孩童般无力,弹指可灭,更不是心软,因为她知道,这一刻的杨陪风比死了的杨陪风更有价值。
杨陪风想要保护的人,已经被她杀净;杨陪风想要闯荡江湖开宗立派,被她先一步实现,他还只是一个江湖大侠,她已经是一宫之主;他渴望达到刀法最高境界,却因为江湖恩怨荒废了时间,被她潜心静修突破明玉功最后一重。杨陪风所有的希冀,所有的目标统统被她毁去或者先一步完成,这一刻的杨陪风活着于死人无异,失败了的杨陪风更不会有人记得,江湖里流传着的也从来不是什么‘万里无云’大侠,‘素手谪仙’的曦池,而是移花宫主!杀尽天下负心男人的移花宫主!
.....
缥缈不带感情的声音,近乎冷眼旁观不似本人的角度,在白衣女子面上更是见不到一丝波澜,似乎这个故事根本不足以让其心动一般。
“曦池...移花宫主...白衣女子...”听完这个故事心底浮起的不仅是震动,同样有着的还有苦笑,对杨陪风的做法说不上错,同样也说不出对,因为我自己不是杨陪风不可能会有他的选择,为天下?好笑,天下何曾是一个人的天下,为朋友?只会无止境的索取又如何当得朋友,为恩人?对挟恩之人为何要所求必所应,为百姓家国?百姓家国又怎能是一人一肩扛起来的....
“好笑吗。”
缥缈之音再响,尽管知道眼前之人就是那位素手谪仙的曦池,视天下负心男人为肉刺的移花宫主,但还是止不住面上的习惯淡笑,我又不是杨陪风为何要怕?与其说怕,对眼前白衣女子身份的意外或许还要更强一些吧,真的没想到移花宫主会这么出现在眼前。
凝在白衣女子身上的目光微一垂下不再直视,带起些许敬重,“好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