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城却是附身过去替尔曼系好安全带:“你可以选择报警。”
话落,吧嗒一声,安全带系上,他锁上了车门,自己走到驾驶座上的时候才解锁,这个男人相当谨慎,自己上了驾驶座之后又迅速锁住了车门。
尔曼看到他这一系列举动,简直觉得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
“靳北城,幼不幼稚?”尔曼冷冷笑了一声,看向身旁这个男人的时候嘴角笑意明显。
靳北城发动了车子,速度很快。
寂静的车厢内没有任何的声音,就连音乐都没有,干巴巴的。
等到尔曼忍不住准备开口质问他的时候,靳北城却是忽然说话了:“为什么去找霍以言?”
这句话的口气很稀松平常,但是却让尔曼觉得极度不舒服,什么叫她为什么要去找霍以言?她知道他肯定是以为这五年之间,是她主动去找的霍以言。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义务要跟你说我的生活和际遇。”尔曼的话像是官方语言一般的冰冷。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孩子气一般的话语,从靳北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真的让尔曼有些不适应,在她对靳北城的固定印象当中,这个男人从十几岁的少年时期开始就是一副稳重深沉的样子,从来都没有阳光大男孩的一面。
“我躲着你还来不及。”尔曼嘀咕了一句,她脱口而出的喃喃自语,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个车厢内这么安静,随便轻声说一句话身旁的男人都肯定会听见的。
“终于说了一句实话。”靳北城扯了一下嘴角,心情似乎比刚才在酒店里的时候好了许多。
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有句话怎么说的?
江上易改,本性难移。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太累了。
“我找你找得很累。”他认真开口。
“这么累?难怪你都变老了。”尔曼也很认真地开口,她是故意的。
靳北城沉眸,他原本就比陆尔曼大十岁,五年前的时候她就说过他老,现在他明明才三十几,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却被这个女人说成了老。
“陆尔曼,再给我一次机会。”靳北城也不执拗这个问题,严肃开口,余光瞥了一下身旁的女人。
尔曼随口道:“这句话五年前你已经说过了。”
“五年前你的回答不算数。”靳北城开口。
尔曼的耐心有些被磨光了,她抿唇:“五年后的回答也还是一样。我曾经也求过你给我一次机会试着爱我,你没给我。所以我也不会给你。等价交易,‘青年才俊’靳北城先生,这笔账你应该算的来。停车,你的方向开反了。”
尔曼的话语凉薄如斯,讽刺的意味浮于表面。
“你现在穿成这样准备出去走到马路上?”靳北城没有理会她的话,眉心略微皱了三分,“我不允许。”
他霸道的口气让尔曼觉得特别不舒服,她扯了一下看着靳北城:“这里不是法庭,你也已经不是法官了。我想干什么不用你的裁定。停车。”
靳北城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戴上了蓝牙耳机。
“什么事?”他的脸上是被打扰的不悦。
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让靳北城的脸色沉了下去。
“我马上过去。”他收线,摘下了蓝牙耳机,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对尔曼开口:“临时有事。”
“正好。”尔曼倒是感激他临时发生的事情。她打开车门直接走了下去,根本不去理会靳北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跑车扬长而去,尔曼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她回到酒店之后打给了意知,跟帆帆还有意知进行了视频。
帆帆一直嚷着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尔曼想到今天遇到靳北城的事情,又看到帆帆这张跟靳北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脸蛋,心底有些难受,但是还是强撑着笑开口:“妈妈马上回来了,uncle霍也会来看你。”
“好哦!”帆帆除了尔曼之外最喜欢的就是霍以言了。
收线之后尔曼很快就睡着了,今天她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腿也疼,早睡能够有助于忘掉腿疼。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尔曼看到隔壁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被子铺地整齐,好像霍以言昨晚没有回来睡一般。
但是她看了一眼客厅沙发上的东西,确定霍以言肯定是回来过了,只不过一大早又出去工作了。
霍以言一直以来都是忙碌的。她正准备拿出手机给霍以言发个信息问问他的时候,手机却忽然响了起了。
她按下了接听键,是陌生的号码。
那头是外国男人的声音:“陆小姐,我们这里是纽约警局,我们从费城警局调到了您的号码,这里有一个华人死亡的案子,死亡原因不明确。我们现在急需一名法医,但是警队的法医都在外出执行任务,我们能请您来一趟吗?工资您开。”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费城警局还真的是把她当做宝了……现在干脆还把她外借给了纽约警局。
但是她跟费城警局是有合作的,总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于是她颔首:“好,把地址发过来。”
尔曼收了线,心想反正来了纽约论坛也已经参加完了没什么事了,那就干脆接一个活吧。不仅赚钱,也给自己的履历增加点经验。
半个小时候,尔曼按照警察发给她的地址去了华尔街的一座大楼前面,她上了十层,一出电梯就看到警察已经将现场封闭了。
尔曼来纽约是不可能带上任何法医的工具的,所以只拎了一个包就空手来了。
其中一个警察看到尔曼之后跟她打招呼:“您是陆小姐吧?快,死者就在那个办公室里面,我们没有挪动也保护了现场。”
“恩。”尔曼颔首,从另一个警察的手中接过了手套还有口罩戴上,然后快步走到了办公室内,看到一个华人男子躺倒在地上,脸色有些发紫。
“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七个小时。”尔曼开口,附身用戴着手套的手触碰了一下男人的脸颊。
身旁的警察给她打开了工具箱,递给她工具,尔曼开始做最基本的法医检测。
半个多小时后,尔曼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套扔到了垃圾桶里面,对警察开口:“初步判定是自然死亡,非谋杀。但是还需要大概两天的时间我才能够出实验报告,这两天,不介意我用一下法医实验室吧?”
“当然不介意。”一名警察连忙开口,“陆小姐不愧是费城警局极力推荐的,效率实在是太高了。”
尔曼没有什么表情,她淡然开口:“这个公司的老板呢?法人代表或者找个能够管事的人来也行,我需要验一下DNA,因为我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了几根男人的头发。”
警察连忙回过头去找,这个时候,警察看到了从门口刚刚走进来的男人。
“陆小姐,这个公司的总裁来了。您跟他详谈吧。”
“好。”尔曼一边说着这个“好”字,一边转过了头去看向了身后,却一眼看到了靳北城阔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皱眉:“这是你的公司?”
“不巧。”靳北城也有些惊讶,会在这里又碰到陆尔曼。要知道,他昨晚还在懊悔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男人身形修长地站在那里,脸色平静且深沉,一只手习惯性地放在西裤口袋里。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心底啐了一句,立刻伸手摘下了口罩扔给了一旁的一个刚才帮她一起尸检的法医的手中:“局长抱歉,这个尸检我做到这里为止。不收费。”
---题外话---文里提到的黎晚是《情有不甘》这本文里的哈~大家有兴趣的也可以去看看,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