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南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对于南方来说要说出这样的话来非常不容易,她向来有骄傲的资本,哪怕是现在也是风光的靳家千金。
意知伸手扯开了南方的手:“你想太多了。要是你都这么想,我该怎么办?”
意知说话的时候心底其实是稍微有点晦涩的。南方不知道的是,她一直习以为常的很多事情对于意知来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不可企及。
意知为了安慰南方,拉着她走到了一旁休息的椅子上面坐下来,沉声音开口:“以前我总是在想,要是我再漂亮一点,要是我的出生再好一点,蒋宴会不会喜欢我了?”
意知看着南方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我偷偷的想了好多年,蒋宴从来都不知道,因为我觉得如果被他知道的话我会特别丢人。”
意知朝着南方吐了一下舌头,就在这个时候南方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因为……在意知说这些话的时候,蒋宴竟然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里面。当南方看到蒋宴的身影想要阻止意知说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刚才意知说的话都被蒋宴听在了耳中。
南方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她觉得这个时候她站在这里好像也不大恰当。
“咳咳……蒋公子好久不见。”南方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真的是觉得比哭得还要难看。
“靳小姐。”蒋宴淡定的回应了南方一句。蒋宴这个人很凉薄,虽然他跟靳北城关系不错,但是跟靳北城完全就属于两种人。靳北城是属于外冷内热的类型,而蒋宴说白了就是那种内冷外冷的类型。只不过他到底出生名门,表面功夫还是会稍微做一下的。
蒋宴的城府很深,这是靳北城告诉南方的,但是城府深归深,他跟靳北城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那个,我先回病房了。”南方伸手稍微推了一下意知,想要给他们两个人制造机会,“意知,我们改天约出来一起喝下午茶。”南方笑着对意知眨了一下眼睛。
其实南方在这段时间性格变的外向了很多,她一直都是属于那种冷冰冰的类型的,以前宁泽说她脸上好像写着“生人勿近”。但是这段时间她开始变得开朗了一些,南方自己没有察觉,其实这些都是病情稍微在走向稳定的表现。
南方匆匆离开了走廊,偌大的走廊上面只剩下了意知和蒋宴两个人。意知没有想到蒋宴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所以在那么一瞬间有点懵了。
她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低声咳嗽了两声:“咳咳……好巧啊。你来医院干什么?”
意知希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镇定。
“爷爷今天下午心脏不舒服,做检查到了现在。”蒋宴从来不会不理意知,他的表面功夫真的做得很足,从来不会让人在表面上面看出一点点的端倪。他对意知也是如此。所以以前意知甚至还是觉得自己是有点希望的。
但是现在意知学乖了,知道蒋宴对她这么平静的回应只不过是他最起码的客套而已。客套就是生疏,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你爷爷好点了吗?”意知不敢乱说话,上一次因为叫了一声爷爷被蒋宴责备,这一次不敢再叫了,“检查报告出来有事吗?”
“没事,只是手术的后遗症。”蒋宴的目光在意知的身上停留了几秒中,当看到她穿着警服和白大褂的时候礼貌地问了一声:“工作?”
意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病房里面一位孕妇去世了,如果不解剖的话医院方面也没有办法知道真正的死因,所以就报警了。这么晚了警局里面也只剩下了我一实习法医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意知一股脑儿地说了好多话,她一下子没有刹住车,因为蒋宴忽然问了她一句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但是蒋宴根本没有理会意知,他对于她说的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
蒋宴闻言之后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意知看到蒋宴离开的时候还紧张了一下,但是随即才发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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