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看到蒋宴刚刚洗完澡出来,披着睡袍,正拿着毛巾在擦湿漉漉的头发。
“蒋宴。”意知一回家,眼底心底都是欢喜的,她是最藏不住欢喜的人,眼角眉梢都堆满了笑意,“你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她拎着纸袋走上了楼梯,走到蒋宴面前的时候很想伸手抱住他,但是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好意思了。在她跟蒋宴的相处当中,如果蒋宴不稍微主动一点的话,她就会觉得自己的主动显得很愚蠢,生怕得不到蒋宴的回应。
这跟她这么多年以来都受到蒋宴的冷落有关系,她进行了十几年的单机游戏,忽然蒋宴愿意跟她玩双击游戏了,她反倒是觉得不习惯了。
蒋宴正擦着头发,发丝上面的水珠迸溅到了意知的脸上,意知略微眯了一下眼睛,含笑期待地看着蒋宴撄。
“领带。”蒋宴镇定地说出这么两个字来,让意知觉得很吃惊。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偿。
“你怎么知道我给你买了领带?”意知愣了一下,真的觉得自己好像被蒋宴给看穿了一般。
“纸袋上的logo是以做领带出名的。”蒋宴非常随意地开口,他的口气简直让意知倒吸一口凉气。
意知抿了一下嘴唇,笑着从纸袋当中拿出了领带放到了蒋宴面前:“你试试看吧。”
“我现在穿着睡袍。”蒋宴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是在拒绝她了,但是意知却是偏执。
“试试看嘛。你就算不穿衣服系领带也帅!”意知直接开口,当话语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偏了……
什么叫做不穿衣服也帅……她真的是后悔死说这句话了。因为这个时候蒋宴正玩味地看着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算穿着睡袍系领带也很帅,快试试嘛。”意知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
意知已经将领带从纸袋当中拿出来了,她想要帮蒋宴系上,但是这个时候领带却被蒋宴直接抓住了,他稍微靠近了她一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是很浓,很寡淡。
“话得说清楚。”蒋宴的声音很有磁性,闻言,就好像在深夜驶入了一片深海当中一般,沉寂,神秘,“你很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意知听罢脸微微一紧,她蹙眉,但是嘴角却是掩不住地笑着:“你先松开领带,都快要皱掉了!”
蒋宴见到意知略带着急的模样,不勉强她了,松开了领带。
“去房间,帮我系。”蒋宴将湿漉漉的毛巾直接放到了一旁的栏杆上面,附身从地上抱起了仍旧拎着纸袋的意知,走向了主卧。
意知自己不用走路自然是开心的,因为最近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脚背有些浮肿,尤其是脚踝处,穿鞋有的时候都觉得有点挤脚。蒋宴抱她,她当然乐意。
蒋宴将她放到了床上,意知玩心大起,直接将领带从他的脖子上面套了上去。
她纤细素白的手指在领带上面绕了两圈,帮蒋宴系好了领带。
这条领带跟这件睡袍是真的非常不搭,但是放在蒋宴身上却总归是好看,意知觉得蒋宴这个家伙哪怕是披一块布也是好看的……
“蒋宴,你喜不喜欢?”意知满心期待地开口,生怕蒋宴不喜欢她的审美。
“喜欢。”蒋宴还是寡淡地说了两个字,喜欢也不说地很厚重。
但是她就是高兴。
“那就好。我第一眼看到这条领带就觉得特别适合你。”
“是吗?”蒋宴的目光深沉,看着意知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印入自己的心尖上一般,“意知。”
“恩?”意知条件反射地回应了一声,这才发现蒋宴竟然叫了她的名字,真不容易……
“今天秦思明说,如果我不要你了,他一定第一个要你。”蒋宴伸手,修长的手指在领带上面稍微绕了两下,就解开了领带。他将领带放在了一旁,附身下去伸手拿捏住了意知的脚踝,将她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想要从他的手中将脚踝缩回去,但是却被他捏地紧。
蒋宴附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她肿胀的脚踝,动作熟稔。
“秦思明怎么老是说这种话?我才刚跟你结婚呢,他就盼着我们离婚。”意知低声嘟哝。
“我不会不要你。”蒋宴也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很像是给了她一个承诺一般,又像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意知听到之后心底暖了一下。最近蒋宴说的话总是能够让她心安……
她含笑抿了一下嘴唇:“这是你说的。”
蒋宴捏了一下她的脚踝,下一秒意知的笑意立刻不见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孕期水肿,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喝一杯豆浆,不放糖,坚持喝一周,会好一点。”蒋宴又化身了老中医,他替意知按捏着脚踝的位置,让她觉得好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