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一个酒楼上,石怀玉和钱封还有周君灏和高斌几个人坐在一起喝酒,石怀玉痞痞的道:“钱封,你们家银子和嫁妆准备好了吗?听说明天人家顾家的小家主就过去拿了。”
钱封不以为然的道:“笑话,她一个区区的顾家的家主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这林华美是被休弃的弃妇罢了,想要回嫁妆就是痴人说梦,再说这些个嫁妆如今已经在我们钱家的产业里面了,我们大房是没有,既然是二房惹出来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高斌皱着眉头道:“钱封我真是怀疑你们家是怎么在商场立足的,那顾家的小家主岂是好惹的,你没看他们家金铺一开起来恨不得全城的金铺都要关门了呢。”
钱封道:“我说高斌,你今个怎么了,怎么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顾家哪里就是那么厉害了,那个顾家的小家主更是离谱,才十四岁都不到,这偌大的顾家在她的手里我看早晚的败光了。”
周君灏其实是和伊宁交手好几次了,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也不至于很陌生,周君灏一连气喝了好几杯酒,有些微醉的道:“你啊,钱封说你是个傻得你就是不信,我们哥几个看来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不要从明天以后你连和我们喝酒都点不起一个下酒菜就算他手下留情了!”
石怀玉也有些瞧不上钱封的狂妄自大,在苏杭石怀玉可是没有佩服过谁,但是伊宁就是个奇葩,惊得他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前天石府的宴席不单单是乱七八糟的收场,竟然最后将一项失了心沉默的娘亲都给激发的斗志昂扬,雷霆手段这两天频频出现,让他惊讶不已。
石怀玉想起娘亲那暧昧的眼神,娘亲温柔的说道:“怀玉啊,你的眼光不错,伊宁那孩子是个好样的,娘亲就喜欢这泼辣一些的,你可要把握住啊!”
石怀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娘亲,你说这是哪跟哪啊?八字都没有一撇了,孩儿觉着伊宁不是池中之物,恐怕咱们家高攀不上呢,娘亲是否知道伊宁的另外一个身份?”
“哦?另外一个身份?什么身份?”石大夫人有些诧异,伊宁不是四品官家的女儿,还是顾家的继承人吗?
还有什么身份?
石怀玉道:“娘亲之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前些天找人调查一下才知道,伊宁竟然是千机门唯一的大小姐,千机老人的唯一的女徒弟。”
“什么?”石大夫人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个消息对于她这个江南望族程家的人的确是震撼了一些。
“那个……是那个千机门?就是你外公家和咱们石家怎么都想进去的地方?”
石大夫人有些惊讶的都有些结巴了,我的天啊这孩子真是深藏不漏啊。
石怀玉接着说道:“这回娘亲明白为什么伊宁不害怕总督府的罗大夫人了吧,说点不敬的就是宫里的那个太后都是因为伊宁才被赶出皇宫的。”
“啊?真的?”石大夫人再是温柔娴淑,此时也不淡定了,虽然石家不是直接进入朝堂,但是石家的人对朝堂的动静都是知道一些的,这么爆炸性的消息恐怕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石怀玉对着娘亲笑道:“娘亲是不是惊到了,就是孩儿刚开始听说的时候都好几夜没睡好呢,虽然知道和她的距离有点远,不过还是不想放弃。”
石大夫人想了一下出了一口气道:“怀玉,伊宁这孩子娘亲是真的喜欢,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身份,况且伊宁这孩子也不是个虚荣心很强的,否则今天在对峙罗大夫人的时候就不会唇枪舌战了,直接甩出来身份不就好了,不过缘分这个事情也不是强求的事情,这事情很多时候是不能勉强的,娘希望你能和伊宁好好的相处,最后不行咱们也可以认下一个干亲,总之这孩子看着就是讨人喜欢的,娘只是希望最后你不要失了自己的心,就好像娘这般的日子难过。”
石怀玉感动于母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石怀玉同时也是知道自己最后肯定能失了心,不过即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就算最后没有和伊宁在一起,但是也可以守护。
要说以前石怀玉没怎么在乎这个石家家主的身份,那么从现在开始记要重视了!
石怀玉久久端着一杯酒不出声音,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一旁的高斌忍不住唤道:“五公子,五公子,和你说好几句话了,你想什么呢?”
周君灏也在一边碰碰石怀玉的胳膊道:“怀玉兄想什么呢?”
石怀玉这才回过神来道:“没事,就是想到一个家里的矿上的问题走神了,来来喝酒!”
几个人又开始喝了起来,钱封的酒喝得差不多就开始大放厥词道:“那个伊宁是个屁!明天他要是拿走一针一线,我就跪在地上让你们每个人骑上一圈!”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一般古人对自己的身体都是十分重视的,钱封这会子喝多了,开始了胡言乱语,殊不知他对上伊宁不倾家荡产都不错了。
几个人当场让钱封立下字句,以免到手不认账,钱封也来了血性,非写不可,这不几个人每人拿着一张,石怀玉看着这个契约危险的笑了,这个傻子,有你好受的,既然你愿意成为笑柄本少爷就成全你。
周君灏也笑了,哎这回又有精彩的事情了,不知道伊宁这个人会给自己什么期待。
周君灏的心情很复杂,既希望伊宁好,还想看伊宁的热闹,秉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希望伊宁再给自己惊喜。
不要最后依然被总督府给打压下去,变成一个小妾,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愿意给出正妻或者是平妻的位置,就算和总督府翻脸也没关系。
总督府还指着周家贡献大把的银子呢,周君灏也笑了,殊不知这辈子周君灏是没有机会了,就是下辈子都没机会了。
他还真好意思说正妻或者是平妻的位置,就是他们周家在练习个一千年伊宁都不会看一眼的,一堆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
几个人喝到了很晚才回去,不过第二天的热闹可是都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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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腊月十四是个艳阳天,伊宁早早就起来了,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单单是要那会属于外婆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要震慑一下其他有各种心思的商户人家,以免随便阿猫阿狗都能来闹事。
这一次就是很好的打压的机会,伊宁今个穿了一身枚红色的芙蓉花收腰金线宽边刺绣的短袄,下身是同色系的罗裙,一双鹿皮的靴子,头上今个梳了一个飞仙髻,看起来更加的大气磅礴不容小觑,看一眼就望而生畏!
伊宁的飞仙髻今天特意簪了一个流苏的赤金镂空的七彩宝石的头面,一看就是价值万金,流苏的旁边还有芙蓉花的花钿,如美丽迷人的芙蓉花妖一般动人心魄,在有伊宁较好的容貌,简直就是一眼一万年了。
上嬷嬷道:“啧啧啧,主子真是太厉害了,每每装扮完毕老奴都给迷晕了,今个主子去了钱家估计都能晃瞎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