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过去,试纸上出现一条细杠。
她居然有些失落,把试纸往垃圾篓里一丢,开门走了出来。
“没有。”她摇了摇头。
“如果你们不放心,晚一点去医院抽管血化验,结果更准确。”刘医生交待了几句,留下两盒感冒药,和纪妈妈一起下楼。
赵婧妃站在楼下,主动迎上前来,乖巧大方地送医生出去。
雨比早晨的时候还大,哗啦啦砸得水花四溅。
“干妈,我去公司,顺便送刘医生他们回去。”赵婧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纪妈妈走到门边看,只见赵婧妃已经发动了车,往院外驶去了。
“这孩子挺努力的,性格也好,可惜了,没成一家人。”她关上门,惋惜地摇头。
乌压压的天气,雷声,雨声,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湛昱梵甩了手里的牌,扭头看向跪在桌边的瘦个子男人,点了根烟,淡淡地问道:“怎么,没办到?”
“湛律师,您是要在孩子的身上伪造藏毒的伤口……我……我下不了手啊。”男人苦着脸,抖着声音说道:“不然,您换件事?”
“就这件事,别忘了,能让你儿子月兑罪的人只有我,而我只是让你办这到一件小事而已。你是医生,这点小事你办得到的。”湛昱梵笑了笑,优雅地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烟雾。
“那孩子才三岁多,我实在是不忍心……您这么有智慧,可以换一个办法。”男人苦苦哀求道。
“呵,我喜欢最直接的办法,你自己考虑吧,办得到,你儿子明天就能出来,办不到,就只能坐一辈子牢了。这是交换条件,别人也要为你的儿子付出代价的。好了,去办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再晚,制出来的伤口就不像了,你得瞒过高明的法医才行呢。湛昱梵笑了笑,拍了拍那男人的脑袋,就像在拍一条狗。
男人脸色灰败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你就这样办案哪,难怪总赢官司。还真应了那句话,流流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斯苍城抓起牌,看了看他,笑着说道。
“案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能赢官司,还管用什么手段吗。”湛昱梵笃定地笑了笑。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叮的一声。
他站起来,笑着说:“我烤的派熟了,请稍等。”
斯苍城挥了挥手,继续研究手里的牌。他们每个人拿两把牌,当成四个人来打。
“这么说,纪深爵是真的喜欢陆浅浅了?之前查的什么狗剩,都是笑话?”他端着派回来,往斯苍城面前放。
“嗯,不过赵婧妃出现了,我估计那些钱已经被他们用了,哎,这下可算是白忙了。”斯苍城失望地说道。
“不会,他们也在找这笔钱,现在正是我们的好机会。”湛昱梵狡滑地笑了笑。
“你可真够坏、真够狡滑的,可别最后把路子打到我身上来了。”斯苍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湛昱梵还是一副笑脸,风轻云淡地说道:“你是首领,我是军师,必须合作,谁拆谁的台,都是自找死路。斯总你是想继续发财,还是自断腿脚呢?”
“当然是发财了。”斯苍城笑了起来,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瞟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脸色一沉,嘀咕道:“母老虎没完没了,真让人厌恶。我说在你这里,她居然不信,还追过来了。”
“行了,和大嫂关系缓和一点,对你有好处。”湛昱梵收起牌,指一边的派,“我另做了一份,你拿下去,说我特地给她和媛媛做的。还有两张新剧的票,你们去看看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