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年说的呀,你这个小笨笨,都不听别人说话。”小小深不屑一顾地看了看她。
“纪深爵……”小小浅耸了耸肩,眨着大眼睛说:“他在哪里呢?”
“妈妈不要他了……”小小深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好可怜……”
“为什么不要他呢?他不听话吗?”小小浅追问道。
“不知道。”小小深从椅子上滑下去,嘟囔道:“睡觉喽。”
“你想要爸爸吗?”小小浅跳下来,拉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问他。
“不知道,你快睡。”小小深拉住她的小手,先扶她爬上大床,自己再爬上去,给她掖好被角再躺下来。
“哥哥……”小小浅眨了眨眼睛,小小声地说:“但是我想要爸爸。”
小小深侧过身,抱住了她,轻声说:“那我帮你找到他。”
“妈妈会不高兴吗?爸爸是不是坏人?所以妈妈不要他?还是因为我生病了,不喜欢我们。”小小浅问道。
“我们的爸爸才不会坏人,他也不会不喜欢我们。”小小深摇头,认真地说道:“你快睡觉。”
“你什么都不知道!”小小浅嘟起了嘴,眼睛都红了。
小小深拍动小巴掌,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给她唱催眠曲。
小小浅哽咽了会儿,睡着了。
小小深已经困得抬不起手,但还在坚持轻轻拍打小小浅的肩膀。
车开出去一段路,乔年扭头看了看小院。
陆浅浅倚在门框上,像一株盛开在夜里的黑蔷薇。风撩起她长长的裙摆,把她的乌发吹得拂到脸上。
“纪深爵真的没有来过。”司机看了看他,小声说道。
“嗯。”乔年点头。
“你确定最近那股狙击我们股市的资金是纪深爵?他半年没出现了,而且OT的生意全交给了纪桐,没听说他有别的公司啊。”司机又问。
“这像他的作风。”乔年低低地说道。
这两个月,有笔资金突然注入股市,他所有的生意简直像被狂风卷过一样,惨不忍睹。
“但是他为什么突然要对付你呢?”司机不解地问道。
“可能知道了是我带走了浅浅,想逼我说出下落。”乔年往后一靠,淡淡地说道。
“你会说吗?”司机看看后视镜,追问道。
“为什么要说。”乔年扫他一眼,冷笑,“傅烨向我高价买陆浅浅的下落了,何必便宜纪深爵。”
“傅烨哪里来的钱?”司机挑眉,不屑地问道。
“他的项目做起来了,和外人装穷呢。”乔年又是几声冷笑,“几只老狐狸都想抓对方的弱点,我们乔家没这么好惹。”
司机抬头看后视镜,乔年的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手底下全是手段狠辣的老臣,一个年轻人想镇住场面,没那么容易。加上现在突然被人逼到了困境,难免他不心焦。
“你和纪深爵都知道索道车的破坏者不是斯苍城,为什么都没去查?”司机忍不住又问。
“我不查是因为与我无关,他不查……鬼知道为什么。”乔年拧拧眉,小声说道:“谁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样才让人都睡不安稳吧,突然消失了,再突然出现,每一次都有人倒大霉。”司机感叹道。
乔年的眉拧得更紧了。
陆浅浅第二次来巴黎,上一回是带小小浅来看呼吸科。遗传的过敏,只能平常小心小心再小心,别无他法。
她没有联系乔年,乔年这人总感觉心机重重的,怎么都猜不透他想干什么。陆浅浅觉得谨慎是最好的武器,她得把这武器握紧一点。
在酒店安顿好,给小小深和小小浅换衣裳。晚上她要去参加一个投资商的聚会,在那里争取和投资商聊几句,加深印象。
找这些风投的大老板,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打动他们的,得绞尽脑汁、全力以赴才行。
陆浅浅是天蓝色的一字领长礼服裙,小小深是天蓝色的小西装,小小浅是篷篷裙。一家三口打扮完毕,往穿衣镜前一站,简直像副广告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