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宇本能的扭头,却看见是田中一郎,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田中一郎已经率先来到了他的身边吧,向他伸出胖乎乎的手,然后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的开口:“乔二少,好久不见了,在这里见到您,真的很荣幸。”
“田中君,能见到您,封宇也觉得很荣幸,”乔天宇处于礼貌,还是伸出了自己白皙修长的手去和田中一郎握了一握。
刚和田中一郎客套完,正想继续朝大阳台走,陈建成就带着倪向南过来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陈建成已经先开口了,用手指着乔天宇给身边的倪向南介绍到:“这是乔二少,特殊学校的校长,钢琴家,艺名封宇,大名人,向南,你见过凡爷,也许没有见过二少呢,二少也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
倪向南即刻伸出自己的手来,望着乔天宇微微一笑道:“倪向南很荣幸能见到乔二少,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乔天宇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去,却在一瞬间握紧她的手,暗地里使劲,好似要把她的手给握碎似的,而他的脸‘色’却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淡淡的回了句:“幸会幸会!”
倪向南咬紧牙承受着乔天宇手掌的力度,很痛,非常的痛,她从来没有想过,乔天宇用来弹钢琴的手都有这样的力度,完全有那晚他撞进她身体的力度一样的凶猛生硬。
那晚,他被人下了‘药’,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怎样的力度,而她是清醒的,她却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种凶猛,和冬天沙漠里饿了太久的狼有得一比。
那一晚的旖旎,她曾经以为是今生的一个美丽的梦境,以后想起来,也为自己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而满足,会永久的珍藏。
而今,那一晚的旖旎留给她的却是无尽的苦恼和随时的隐患,再次见到乔天宇,她有种想要把他撕裂了来啃掉的冲动。
手在他的掌心被他握得生痛着,她本能的用力‘抽’手,脸上因为手上传来的痛微微皱眉,这提醒了乔天宇,他随即迅速的松开。
旁边有人又在喊他,他即刻转过身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发现了她苍白脸上隐隐的汗珠,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一点点。
可看见陈建成搭在她腰上胖乎乎的手,他又有种恨不得拿把刀把陈建成的手给砍下来的冲动,很想把那手换成自己的手。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和旁边的人客套去了,而倪向南也被陈建成拉走,然后和别的人客套去了。
乔天宇好不容易到了大阳台上,然后整个人靠在最‘阴’暗的角落,忙不择地的掏出一只烟来,接着迅速的点燃。
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这才压制住心里的那股躁动,他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心里好似有一股火,而这股火一在往上冒,几乎有种压都压不住的感觉。
这种火和那晚被李佳星下‘药’的火完全不同,被李佳星下‘药’那晚的火不是在心里而是在身体里,而今晚他是在心里,总想有种揍人的冲动。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因为他的‘性’格不是爆躁‘性’的,他的‘性’格完全是冷清‘性’的,一般不发火,除非谁把他给惹大了。
“怎么躲这里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回过头来,却看见站在身边不足一米远距离的居然是今晚的准新郎韩正声。
他再次把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掐灭在阳台栏杆上的烟灰缸里,这才淡淡的说:“无聊,我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人一多空气就不流通,空气一旦不流通,我就觉得头晕。”
“你以前不‘抽’烟的,”韩正声看见烟灰缸里那支孤独的烟嘴,低声的指出他现在和以前的不同。
“人都在变不是吗?”他看了他一眼,然后望着窗外淹没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里的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淡漠而又疏离的说:“你不也在变?”
韩正声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可看见乔天宇那冷漠的神‘色’,又想到他和他之间现在的关系,到底还是知趣的没有开口。
“君,我到处找你呢,”李佳星娇滴滴的声音在阳台‘门’口响起,当看见乔天宇也站在这里时,略微有些尴尬起来,于是又非常礼貌的给乔天宇打招呼:“乔二少。”
乔天宇点点头,随即轻声的说了声:“你们的订婚仪式是不是要开始了?”
一句话提醒两个人,李佳星即刻拉了韩正声的手臂,用略微撒娇的声音道:“君,我们赶紧过去吧,司仪都已经上台了,正等着我们呢。”
韩正声朝乔天宇又点点头,随即和李佳星一起离开,而宽大的阳台再次恢复了安静,乔天宇再一次掏出了烟来。
刚点燃烟,就听见‘门’里传来司仪的声音,好像在介绍李佳星和韩正声的相识经历和爱情,任何简单的事物,经过司仪那张嘴加工,都变得不平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