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这个口哨吧。如果你运气好,说不定我就来了!”说着,鬼面掏出一个罗汉竹做成的口哨,挂在宋希濂的脖子上说:“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吹!你一吹,就说明你小命不保!”
“那我还是不要好了!”宋希濂瘪瘪嘴,无力的靠着鬼面。
连阳至京城的大道,向来荒凉,而此番,春末的风竟有些干燥,荒芜的土地上,只有一匹黑色的马,缓缓的前行。
“宋希濂。是不是你的仇家又来了?”手不由的握紧腰间的佩剑,鬼面扬起头,注视这荒凉的大道,侧耳细听前来的人数。
“嗯?”宋希濂睁开眼,想远望去,发现四处一片荒凉,鸟都没有一只,哪有人啊!
面具下的那种脸,不由的泛起一丝笑容,来的人还真的不少!而且,都是有备而来,不然那马怎么会跑得这么吃力!
“王爷。前面来了飞书,说王妃被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带走了!”
“吁!”一身梨色袍子的慕容池猛的拉了缰绳,眉宇一拧,看了徐安一眼,继而抬手用力一挥马鞭,加速前行。
面具人?哼!
“快!跟上!”许安一招手,领着千余禁军跟在慕容池的白马后面。
“来了!”鬼面骑马停在原地不再前行,抬手拍了拍昏睡在自己怀里的宋希濂。
“哪啊?”宋希濂艰难的睁开眼,顺着鬼面的手看去。果真看到千余骑兵朝自己的方向本来。
顿时,远处尘土滚滚,虽然只有千余人,可那阵势,还真如书上所描,万马奔腾,就连脚下的那一片土地,都不由的晃荡起来。
最前面的那个男子,骑于白马之上,头发高高束起,一袭梨色袍子在身,不停的挥动着手上的马鞭。干涩的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扬起他墨色的头发,和宽大的袖袍。神情如俊,衣阙翩翩的他,仿似天上的神裔踏云而来。
宋希濂抬了抬头,半眯着眼眺望着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心猛的收紧。感觉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没有那万马奔腾的吵杂,没有了她让她晕眩的摇晃,只有一个人,他骑马,款款的走来,一脸俊逸!
他拉了拉缰绳,止了马速,骑着马在原地打转,冷冷的注视着宋希濂。
俊美的容颜依旧冷然,璀璨若星的眸子下面是蠢蠢欲动的怒火,高挺的鼻梁,邪挑的嘴唇。此刻的他,少了初见时的那种玩味,少了几分邪意,竟显的是宋希濂从未见过的霸气与王者气质。
看到鬼面怀里的那个人,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烈,眸子的那掩藏的怒火也越加的猛烈,仿似下一刻就要爆炸。
他,抬手,止住后面追上来的千余骑兵,顿时,四周寂静下来。慕容池扬了扬下巴,嘴角斜挑,眼神依旧,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
“过来!”霸道而冰冷的语气。
哼!宋希濂白了一眼,舒适的靠在鬼面的怀里,闭上眼,没有理会慕容池。刚才,看着他款款的过来,那种气势,那种高傲,那种凌然,那种霸气,差点让她沦陷。要不是及时提醒自己,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要不要送你过去!”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鬼面不得不承认,当今世上也只有他才拥有这样的王者气势吧!
宋希濂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累了!
哼!握紧缰绳的手,青筋突然爆出来,关节只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们什么关系,她居然这么温顺的靠在他怀里,两人还亲昵的窃窃私语。
“过来!”仍是霸道的口气,却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怒意。
手,不由的勒紧缰绳,慕容池一挥鞭,朝宋希濂奔去。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宋希濂只觉得身子一飘,然后猛的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的环住,几乎让她不得呼吸。
再一看,居然发现鬼面一个人独自立于马上。
慕容一侧身,挡住怀里的宋希濂,挑衅的看着一身黑衣的鬼面,仿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随时对窥视自己猎物的对手发起攻击。
“哼!本王的女人,怎能做他人坐骑之上!”狂傲的口气。
不要脸,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宋希濂抬手试图挣脱慕容池的手,却不料被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