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的是吧?”扑捉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宋希濂的嘴角不由的绽开一抹玩味的笑容,最后,她语气更是邪味:“我说的对吗?驸马爷!”
南宫令起身,把银针放好,小心的扶着宋希濂下了床。也许是因为一直躺在床上的原因,脚刚一落地,就有些发软,整个身子就倒在了南宫令的怀里。
两个人顿时都僵住了,连宋希濂都不由的红了脸,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南宫令抱她的情景,那个时候她以为他就是自己的良人。
“小心。”扶稳宋希濂,南宫令赶紧转身走出去。
慢慢的跟在南宫令的身后,宋希濂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浓烈。
刚出了门,映入宋希濂眼中的是一个种满各种奇花异草的院子,微风过来,带着淡淡的药草味。在这两天,她才得知原来南宫氏世世代代都是医家,有独创的要方,而且南宫氏门下徒人也遍及全国,可谓势力广泛,所以连朝廷都敬南宫氏三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真精神抖擞。虽说都是药草,但是味道却比池王府那些莺莺燕燕的花好上几百倍。
“我喜欢这里。”走到南宫令的身边,宋希濂笑道,目光也没有移开他微红的脸。
“喜欢就好。”
“为什么不看我?”她干脆站在他面前,扬起头,直视着南宫令。
阳光下,他如墨的头发发着幽幽的光泽,双眸清澈如水,却遮不住内心的慌乱。
“王妃见笑了。”
王妃?驸马?多可笑的称呼啊。
宋希濂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下来,本要转身,余光却瞄到那个站在亭子里的白衣男子。
慕容池?宋希濂一惊,收回目光,假装没有看到他。
“南宫公子。兮怜有话对你说。”她嘟着嘴,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无邪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南宫令。
“什么事?”南宫令疑惑的看着她,此刻的她,就想当日在将军府看到时的模样,纯洁无暇。
“你把头低下来,好吗?”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该是怎样的?
刚进门,就看到了许安,一副焦虑的样子。
“许安,中午好啊!”宋希濂上前微笑着打着招呼。
“许安见过王妃。小的是奉王爷之命,前来接王妃回府。”
“是吗?”宋希濂慢慢的走进屋,冷冷的扫视了里面一番,笑道:“看来,王爷真有心啊。可是,我不想回去。”
“王妃……”许安抬起头,看着站在珠帘出的宋希濂,心里很是懊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前日回去的时候,忙也边疆的事,王爷一直没有脱开身,听说王妃醒了,今天下了早朝就直奔这里。可就是在刚才,王爷突然怒气冲冲的上了马车,还命令把王妃也接回去。
“王妃,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罢了,许安,我也只是好和你开玩笑。我也想我家寒月了,这几日,不知道她在府上有没有被人欺负!”
慕容池这么急让她回去,看来他真的是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走吧。许安,不用和南宫公子打招呼了。慕容池估计也不喜欢我和他打招呼吧。”宋希濂妖娆一笑,渡着步子,缓缓朝门口走,全然不顾许安脸上的惊愕。
南宫氏门外,池王府的马车家丁早已等候,看到宋希濂穿着白色玉兰罗沙出现在门口,都跪下请了安。
宋希濂抬手让他们起来,慢慢的走下石阶向马车走去。她肯定,慕容池那王八蛋,此刻正坐在里面。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发狂,暴露,还是冷脸?
仍是保持着那妖娆的笑容,在走到马车前,她突然转过身,不动了,呆呆的看着南宫氏那古老的大门发呆,似乎很是不舍。
“许安,告诉南宫公子,让他保重。还有,你告诉他,我袁兮怜将永记他的救命之恩!”末尾,故意加重了‘救命之恩’四字的语气。又看了一会儿,才由下人扶着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