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转过身,许安顿了顿,小声的说:“回王爷,刚才小的看见王妃出去了。”
手里的笔陡然一颤,墨汁跌在白色的宣纸上,瞬间盛开一朵酴的花。
叹了一口气,收起笔,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浪费了的宣纸,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就由她去吧!”
许安收起自己的眼中的疑惑,行了礼,退回到门口,担忧的朝王府门口张望。
“啥?赌坊被封了?”宋希濂叉腰站在鹤州赌坊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门框上的几个复杂的古体字。
“什么时候的事啊?”抓了旁边卖饼的小贩问道。
“好像是几天前的事吧!”小贩手足舞蹈,说的唾液横飞,“那天京城突然出现了好多禁军,挨家挨户的搜查,好像是找一个男孩儿,后面有人说那个小孩儿到了赌坊就被人带走了。早上的时候,禁军就把这里团团围住,把老板都抓了!”
“小孩儿?”
“是啊。是个男孩儿,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吧!”打量了宋希濂一番,小贩肯定的点点头。
给了小贩一点小钱儿,宋希濂转头看着寒月,问道:“寒月,我走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寒月颔首咬唇,一脸委屈,半响才说:“都是寒月不好,害的小姐受了苦。”
“寒月,这哪能怪你,明明是我让你们担心了!”看着寒月眼角的泪水,宋希濂好生歉意,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那为什么这里给封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目光再次落在封条上,宋希濂显得既惊讶又失望。本来是打算,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赢回上次输的银票才砸它的。哎,没想到!
“那晚见小姐还没有回来,寒月就找了许安。后面惊动了王爷,王爷就派禁军搜城。”说到这里,寒月突然想起什么,急忙的解释道:“小姐,王爷事实上非常关心小姐。您走丢的时候,王爷两天都没有休息,到处找你呢。”
“是吗?”眼前突然浮现昨晚慕容池落寞的背影,心突然收紧,有些微微的疼痛。他,真的来找我了。
那日,他坐骑于白马之上,风姿翩翩,潇洒卓越,仿似来自天上的神后裔,让她不敢正视。
“他估计是以为我会逃跑吧。”转过头不再看寒月,宋希濂大步的离开了赌坊,试图掩饰自己眼中那浅浅的涟漪。
怎可乱了心智,那个人,时刻都会要她的命的。
穿梭在人群中,宋希濂觉得心烦意乱,回头仔细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几个青衣男子,心里咯噔跳了下来,他们根本就不是王府的人。那几个男子,神情闪躲,不停的四下观望,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再看他们的体格,倒不像一般的侍卫,反而像是常练家子的人。
“寒月,待会儿我去伶馆,你就抱着东西先回王府!”
“小姐,我现在不能离开您。”寒月坚定的说。
宋希濂叹了一口气,又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心里开始打主意如何引开他们。
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吆喝声。
“闪开,闪开,没看到四公子来了吗?”一个张着一副奴才相的男子,哈着腰,一边给身旁的年轻公子扇扇子,一边推开前面当路的人。
年轻公子约莫二十来岁,穿着紫色金丝袍子,腰间一块白玉镶边束带,负手昂胸,好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在身后还跟着几个貌似恶煞的大汉,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走狗。
宋希濂鄙夷的瞟了一眼年轻公子,最后目光落在他腰间那块通体发绿的镶金翡翠吊坠上,虽然价值比不上从慕容池身上抢来那块值钱,但是也算得上是上品中的精品了。
“这个四公子是谁啊?这么嚣张?”宋希濂问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人。
“可不是吗?每次出来都这么大的排场,这可是刘丞相家的四公子。”
“哦”宋希濂点点头,看了看不远处站立的几个人,眼眸一转,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在寒月耳边笑声叮嘱了几句,宋希濂就开始往年轻公子那群人里面挤,趁着人多,宋希濂假装没站稳,一下摔倒在嚣张公子的面前,爬起来的时候,顺手就扯掉了他腰间的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