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杀我了?”她冷笑道,轻蔑的扫了他一眼。
“放心,那是迟早的事。你不用心慌,本王现在是要带你去看一下你挡箭牌最后一面。”
“啪!”话音刚落,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慕容池的脸上。
宋希濂踮起脚,手还停在半空,她眼中泪光闪闪,发出咄咄逼人的寒光,“慕容池,他是我的父亲……袁志呈!你给我听好了!他是当朝第一大将军!不是挡箭牌,如果是,也是你们为了你慕容家江山的挡箭牌!”
“这一耳光,是我替袁将军煽的。你要还回来,我乐意奉陪!”说罢,她甩了袖子,朝池王府门口走去。
收起拳头,慕容池的脸在月色中惨淡如雪,毫无生气。
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东西,寒月就被宋希濂拉上了马车。
直到上了马车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有哭出声,就被宋希濂呵斥了下去。
“不准哭!不要让人看到我们这么懦弱。”说着,她拉寒月,把她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发颤的身子。
此时,有一个人竖起耳朵要听她凄凉的哭泣声吧!
“寒月,我们不能哭。”她咬紧着唇,拼命的逼回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知道一股腥咸灌入口中。
站在马车外,慕容池久久的看着马车,心里有如翻江倒海。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连夜赶回来是为了什么?为了第一眼看到她惊愕到绝望的表情?
还是为了提前告诉她,她的死期要到了。
不是这样的!看到她的绝望,看到她的眼泪,他没有丝毫愉悦之感
仿似在梦中,四下只有马嘶声和冷风的哭泣声,宋希濂揽着寒月静静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夜色,神色忧虑。
月光如银,窗外一片雪亮,放射在宋希濂沉寂的脸颊。
已经行一天两夜了,马车急剧的颠簸好几次差点让她吐了出来,但是胃里面却没有任何食物。
不知为何,在上马车的那一刻,她竟有一种返回死亡之路的错觉。
死亡之路。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寒月,抬手放在胸前,摩擦着鬼面的口哨,心里有些荒芜。
最后一次见鬼面时,也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走的时候他似乎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样子。现在袁志呈突然死了,这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是逝世无疑让她少了一个坚强的后盾,慕容池若要杀她更加的轻而易举。但是,他死了,自己也没有了牵制,寒月也即将找到归宿,自己若是和鬼面走了也了无牵挂。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再次看向窗外。
所有东西都在轮回,几个月之前,她坐着华丽的轿子走在这条路上,以为幸福就在前方。
几个月后,她再次踏上这条路,却是全然不同感觉。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但是,她宋希濂怎么能坐以待毙让自己深陷这种死亡之中呢。现在慕容池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秃鹰,一旦找到她的弱点就要攻击她,现在鬼面不在,她要做的就是在精神上武装自己,让他乖乖的退到一边。
慕容池?她轻声念道他的名字,黛眉再次拧了起来,心中苦涩弥漫。原来,他们的关系,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她无法忘记那在雨中的吻,也无法忘记慕容池为他受伤的样子,原以为,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改变了。直到前晚,他拖她出来,冷笑道她的好日子要到头时,她才恍然醒悟,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恨她,甚至比以前更恨她!
马车突然停下,接着外面传来小声的交谈声,随即马车帘子被掀开。
宋希濂抬起头,看见站在车外的慕容池,一脸倦意,但是目光仍旧冰冷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