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我的家事,请不要插手!”他客气的说道,并不想和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扯上关系。
“家事?如果公子你要动我家相公,那也是我的家事。”百合强忍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恐惧,紧握着手中的剑,笑道。
“她是你相公?”慕容池冷冷一笑,这群女人是疯了吧,“那你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吗?”
“我是堂弟。”害怕被揭穿,宋希濂抢先说道。
“堂弟?”他一惊,心里不由的又腾起火来,吼道,“亏你说得出口!”一副完全被激怒的样子。
“哼!如果可以,我倒情愿我从来就不认识你。”她垂下眉,没有理会他的暴怒,小声的抱怨道,看向香玉她们。
如果真的,她和他没有遇到过,她的生活就是别样的,本来就是错误的结合,为何非得要延续下去呢?
虽然只是兀自低喃,却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中,一字不漏,每一个字却像带毒的针,直……他的心中,那冰凉的毒随着疼痛慢慢的噙食着他的理智。又像一个地雷,瞬间炸掉他最后的希望,眼中的愤怒瞬间变成了深深的痛,手中的剑,不由的一颤,一抬手,剑锋直逼宋希濂,没有一丝犹豫。
她竟然说,情愿从来不认识他!
剑绕过百合的抵挡,以飞快的速度逼向宋希濂的脖子。
感受到那飞来剑气,宋希濂一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眸,时光交错,过去如云彩,随风而过,没有任何痕迹,看着直逼脖子的剑,她没有丝毫闪躲。
袁兮怜,我欠你的,如果这一剑下来,你的债我替你换了,从此和慕容池再无瓜葛。
想到这里,她甚至一扬脖子,为剑锋腾出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慕容池,剑若下来,我们两不相欠。她决绝的再看了他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等着剑锋划过她的脖子,等待着那决裂的声音。
一阵幽香飘过,身子突然一轻,离了地,宋希濂一惊,慌忙的睁开眼,感觉到腰间有一双有力的手,抬起头,竟对上了冰美人的杏眼桃花。
“你也会武功?”宋希濂惊讶的说道。
美人一笑,眼中闪过诡异的流光溢彩,说道,“跟我走,我给你自由。”
那声音,宛若天边而来,飘渺恍惚,却又似男子的低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宋希濂眉头一皱,随即惊醒过来,“你不是哑巴!”
冰美人放在宋希濂腰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因为脸上的笑容搂得更紧了。
“喂!美女。”宋希濂赶紧甩开冰美人。
你这样吃豆腐也太明显了吧。
刚挣脱她的手,宋希濂抬眼,看到慕容池的剑再次逼过来,这一次,他的剑锋更快,眼中的痛更加的决裂。
她是个绝情却又是一个滥情的女人!
没有闪躲,宋希濂仍不由的惊呼了一声,只见那文文弱弱的冰美人,竟一跃飞身挡在宋希濂面前,一扬手,拿过百合手中的剑……
一霎拉,四下风声四起,剑气凌然,寒气逼人,光影卓卓……
“香玉,快走。”看到两人持剑打得不可开交,宋希濂忙把香玉她们推了出去,仰头看去,空中两道白影夹在剑光中,分不清谁是谁。
带着香玉跑出了客栈,看到空空荡荡的雍州大街,宋希濂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四下看去,真的没有多的人,唯有一匹白色的马拴在客栈门口的柱之上。
他是一个人来的?心里突然觉得一暖,百感交集……她以为他会带着上次的那一帮人,来把她绑回去。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她说,‘本王’和‘袁兮怜’三个字?为何?
头上又传来让然战栗的剑声,宋希濂一抬头,首先看到的是慕容池,只见他,青丝飞扬,衣阙翩翩,轻轻的落在她面前,手一挥,便把宋希濂揽着,又一转身,躲开冰美人的攻击。
冰美人手中的剑,带着几分柔情,却又是那么的凌厉,一招一式直逼慕容池和宋希濂,宛若天空繁落的雪花,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