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沿着手臂滑落,心里的悔恨越加浓烈。放纵一次,她昨晚对自己说,放纵一次?尝到那咸味,手臂中的脸,却浮出一抹苦笑。昨晚自己把身心交给了他,他还会放过她吗?
宋希濂,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和他有什么瓜葛,可如今,你怎么了,你背叛了你自己!
“你怎么了?”头上传来慕容池担忧的声音。
“你出去一下。”她埋头说道,语气平和,却又是冰冷的,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空中的手一僵,慕容池的脸微微一沉,想不明白她为何一下变得这么冰冷。可那又能怎样,她宋希濂就是他慕容池女人。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和打闹,他硬是把她拖过来,给她换上衣服。
“不要碰我啊。”
“你再闹?我现在就可以重复昨晚的温情场景。”把她扣在怀里,一边为她套上外衫,他一边警告。
话一落,怀里的人果真听话了许多,涨红着脸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紧咬着唇,似乎很受委屈一般。
看着她如墨的长发,慕容池皱了皱眉头,说,“我不会梳头发,寒月在哪里?让她给你梳吧。”
慕容池怔怔的看着一脸疑惑的宋希濂,眼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难道,她更本就没有碰到寒月。
……亲们做好准备做好准备!
“慕容池!你说什么?”
他脸上的细微表情,早就悉数落入她明亮的眸子。起身,面向他,抬起头,竟对上他有些闪躲的眼神。
“告诉我,寒月呢?”
“寒月是不是出来了?”他眉宇间闪的慌乱竟夹杂着一丝愧疚,这样说来,他是知道寒月出来了。
“告诉我!”她命令到,手指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袖,眸子里的怒气紧紧的将他包围。
“你走之后,寒月也出来了,我是沿着她的路,才找到你的。只是……”他垂下眉,似乎不想说下去,“三天前,她就突然消失了,那个时候我以为她找到了你,所以……”
她徒然的放开他,眼中的怒火被绝望代替,心中的恐慌直侵入她的大脑。
消失了?在这一带消失,有什么可能?迷路,还是落入大厥人的手中?
“不用担心,我自会派人寻她。”他长叹了一口气,俯身把她揽在怀里,只从昨晚在她嘴里听说了她的身世后,他清楚寒月对她的意义。
拂开他的手,她抬腿飞奔了出去……
“你去哪里?”他追上去,却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跑的这么快!
没等慕容池追上来,宋希濂解开马缰,翻身上了马,不管有没有希望,她都有沿途看看。
只见得风沙满地,眼睛干涩疼痛,宋希濂半眯着眼,眼前的茫茫荒漠的土地,内疚和绝望陡然升起。
她不敢想象,寒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天!什么概念,调转了一下马头,宋希濂骑马来到那人大厥扎营之处,现在看来,只看见一片荒芜和焦黑……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宋希濂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是慕容池。
“跟我回去吧,我定会派人把她寻回来。”
“你当时跟着她,为何不看好她!”宋希濂没有掩饰对他的愤怒,既然利用寒月来寻自己,为何又不好好的照顾她。
他哑口无言,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一丝苦涩。
她回头注视着他,眼中带着质问。
寻?怎么寻,如果寒月真是落入了大厥人的手里,难道要慕容池发兵攻打大厥,现如今边境局势不定,大厥之所以骚扰慕朝,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兵的机会。难道,让慕容池和她一起深入大厥,那更不可能。慕容池作为慕朝的继承人,怎可能为了一个婢女却大厥,如让人知道,还不给了大厥可趁之机,抓到他要挟慕朝。
虽说自己没有读过书,但是这些道理她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