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的是一种信仰,在她离开这个世界时,能让她坚持到最后的信仰,但是,此刻她这个虔诚的信徒,却被欺骗了。
“宋希濂回来,前面是悬崖。”慕容池整个心都纠结起来了,用力的扬鞭试图追上宋希濂。
自己本来就是将死之人,为何还要受他们这等欺辱!凭什么。
身下的马突然停住,蹄子紧紧的扣在石缝里,本能的往后退,不停的嘶叫,那声音顿时在山谷间回荡,像是一首死亡挽歌。
宋希濂定眼一看,四下都是悬崖峭壁,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而后面,则慕容池和南宫令。
两个她此生最恨的人!
看来,天真个要收了她。知道她要死了,所以赐个她一个悬崖,让她再次自我解决。
马,你不想死吗?宋希濂跳下马,摸了摸马背,鞭子一扬,把它撵走了,独自走向悬崖。
“宋希濂,你回来好不好。”身后传来慕容池撕裂般的声音。
“宋希濂,对不起。”
脚下的石头一受力,撕碎的小石块瞬间滚下悬崖,连声音都没有。
宋希濂转身,看见慕容池从马上跳下来,和南宫令直奔这里,不由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滚啊!”她嘶吼道,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捂着肚子,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再坚持下去了,只觉得身子下一刻就要撕裂开一样。
“希濂,你回来,我给你自由,我再也不逼迫你。是我错了!”慕容池踉跄的走上前来,白色的衣服上一片血渍,宛若画布上的漆墨,渲染一片,却是那么的绚丽。
“宋希濂,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南宫令走上前来,试图要拉宋希濂。
“走开。”宋希濂又退了一步,吓得两人都不敢动。
“我恨你们!为什么我要碰到你们,为什么我要一直被你们欺骗玩弄。”她无力的哭泣,身子在萧瑟的风中发抖。
“希濂,我们从新开始好吗?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我再也不逼迫你了。”慕容池喘着气,身子晃了晃,心里的钝痛让他自己的呼吸不过来。
“哈哈哈。”她摇摇头,脸上一抹苦笑,带着晶莹的泪花,“从新开始,怎么开始?时光倒流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愿意再看到你们,永远也不要!”
她的所有痛苦,都是着两个人的谎言带来的。
“宋希濂,我带你离开好吗?就像鬼面和你约定的一样。南宫令就是鬼面,我一定实现对你的诺言,相信我。”南宫令手仍然僵在空中,脚却不敢上前半步,这个时候的宋希濂是敏感的,稍微一点举动,以她的个性,她定会跳下去。
“你错了!南宫令不是鬼面!”她低头看着怀里的面具,“鬼面是我,是我自己,我才是鬼面!而你南宫令,是个骗子,和慕容池一样!”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骗你。”
“我到希望你们骗我骗到低!南宫令,你明知道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为何把这个谎言坚持到我死了之后!”她质问道。
“宋希濂,你说什么,什么将死之人?”慕容池声音不由的抖了起来,刚才宋希濂那莫名其妙的流鼻血,和痛苦的表情,像是生了重病一样。
“哼!慕容池,你真以为你今天能把我抓回去吗?不过你的棺材是送对了,今天我刚好要用,因为我就要死了,就要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再也不用看见你们两个了。”看着他惨白的脸上,痛苦弥漫,她笑了起来,心里无比开心,像一个恶作剧的女孩儿。
“不会的,你骗我,宋希濂,你骗我!”慕容池摇了摇头,看向南宫令。
只是,可怜宝宝,宋希濂手紧紧的捂着小腹,“宝宝,对不起!如果上天怜悯我,你就我一起到那个世界去吧。”说罢,她拿起沾满血渍的骷髅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扬起一直手,轻轻的在风中舞动,小声的低吟。
和我一起去流浪
背上羞涩的行囊,
和雀跃的铃铛
和我一起去流浪,
越过深沉的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