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却又在矛盾中深深的挣扎。
作为南宫氏的唯一继承人,皇上为了赐婚,我却不能拒绝,我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命运。而另外一方,鬼面却答应了她要带她去流浪,但是我没有骗她,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非要抉择的地步,我愿意舍弃一切和她远走,感受飞鸟掠过我们的头顶,黄沙流过我们的脚踝。
可是,我却又不敢以南宫令的身份去面对她,我知道她恨南宫令。但也正是我的这份懦弱,让我彻底的失去了她。
在我面具落下来的那一刻,她恍然看到了我的正面目,她眼眸中是难以置信,失落,绝望和恨。我知道,她恨我是因为我再一次欺骗了她,就像那日以慕容池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样。她的失落和绝望是因为,鬼面的自由对她来说,已经破灭了。因为,南宫令没有自由可言。
她转身奔向悬崖的那一刻,他指着我说,“南宫令你是骗子,和慕容池一样。”
她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永远也不要见到我们。
可是,宋希濂,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一开始就以南宫令的身份面对你,抛弃我的懦弱。
北岛疯人院
“走开啦!”她登了一眼胖子,转身朝走廊上走去,真烦人,这个流口水的疯子缠了她一上午了。
“蘑菇,蘑菇,咦……蘑菇你动了哎。”看见宋希濂一甩袖,仰头朝走廊走去,留着口水的胖子屁颠屁颠的跟上去,“蘑菇,你走的好快,等等我,我是平菇。”
宋希濂一回头,抬手把拳头一举,瞪着胖子,咬牙警告,“死胖子,别在跟着我,小心老娘揍死你。”
“哇……好啊,你揍啊,你揍啊……揍我是不是很好玩啊。”那胖子根本就无法理解宋希濂所谓的揍死你是什么意思。
“啊……”她无奈的放下拳头,转身飞跑出去,“老子要疯了。”
几个月前,她所谓的母亲为了‘弥补’她,申请对她进行精神坚定以避免起诉,结果,她告诉了医生她在古代发生的一切,结果,她被鉴定为精神病,当然,她属于精神失常下的行为失控不属于犯罪。
站在法庭上,她大笑,觉得这个世界太滑稽,没想到那个大笑的动作成了促进剂,她当庭就被送到了疯人院。
三个月,她觉得自己的意志力相当的坚强,和一群疯子呆了这么久,她仍然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在这样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真的疯掉。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度三米高的围墙上。
在古代行走了一圈后,池王府四米高的白墙对她来说都成了小了,这个三米的墙应该不难搞。
在看看乌云密布的天,今晚定会有一场大暴雨,这个是出逃的好机遇。
她眉毛一扬,眸子里透过一抹焦狡黠,抬手摩擦着下巴,嘴角露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飞越疯人院。
待四下都安静下来之后,宋希濂悄然的爬起来吐出藏在舌尖下的安眠药,匍匐着爬出了窗户。
窗外雷声轰鸣,漂泊大雨倾斜而下,顾不得那冰凉的雨水带来的刺痛感,宋希濂飞快的跑向早上锁定的位置。
往手心吐了一把口水,两手一撮,宋希濂攀着旁边的小树,几个翻身就上了那围墙,刚准备跳,突然感到身后又什么东西在猛戳自己的背,一转身,宋希濂差点吓得摔下围墙。
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胖子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几米长的树干,伸到宋希濂面前,大声的问道,“蘑菇,蘑菇,你怎么爬树了,是不是下不来啊,你爬着这个木棍梭下来就可以了。”
“滚。”宋希濂拂开他的棍子,站在围墙上,紧紧的抓着树枝,以免掉下去,要知道那围墙外一米以外,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呢,如果她不小心的跳到地面,就会落入湖中淹死。
“嘿嘿,蘑菇快下来。”那胖子一脸嗤笑,看到宋希濂摇摇晃晃的样子,棍子又伸向它,不了力度过大,棍子就直接戳到了宋希濂肚子上,让她完全失去了中心,在加上雨水打滑,宋希濂整个人就往后一翻腾,随即传来她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