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果再不给宋公子医治,可能……”南宫令小心的提醒道。
“哦,她现在不能说话。”给南宫令让出了半个位置,慕容池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俯身将宋希濂的被子掖好。
看到床上那个脸色苍白,却强颜欢笑的人,南宫令眼眸一酸,别了一下头,有些看不下去。
宋希濂,你怎么还是这么逞强呢!
“皇上,我要为宋公子把脉。”南宫令轻声的说道。
慕容池有些不情愿的将手伸进被子里,将宋希濂的手腕放在外面,看到南宫令把脉,将手指放在宋希濂的手腕处时,他的眉宇再次拧紧,薄唇紧抿,嘴角有一抹淡淡的醋意。
替宋希濂把完脉,起身看了看宋希濂的喉咙,南宫令本来苍白的脸,此时更加的难看,长叹了一声,转身看向慕容池,“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
“有,只是……”慕容池顿了顿,低头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宋希濂,憋了一下嘴,掀开了一点点被子,刚好露出了宋希濂腰间的伤口,还小心翼翼的将其他地方遮好。
看到慕容池这个动作,宋希濂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却是哭笑不得。
慕容池,你不至于这样吧!
显然南宫令也注意到了慕容池的忌讳,不由的退了一步,正了脸色说道,“皇上,腰间的伤口不是很深,没有什么大碍,上药一两天即可。至于宋公子的嗓子,”他顿了顿,看向宋希濂,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很可能会永久失声。”
“你说什么,南宫令!”慕容池上前一把抓住南宫令的肩膀,激动的问道,余光却不安的瞟向宋希濂。
此刻的她,似乎没有多大惊讶,仍旧一脸平静,只是眉间原来流露出的淡淡的笑容,早就已经不复存在,黑瞳中多了一时淡淡的惆怅,却被她深深掩埋。
“南宫令,你乱说!”
“我没有乱说,她能恢复声音是几率几乎为零。”南宫令低头看向宋希濂,心里划过一丝钝痛。今天早上去客栈找她也不见了人影,得到的消息这是皇宫一律不得进出。等他进来的时候,却看到的这番让他痛心的一幕。
慕容池,你怎么能带给她幸福,你给于她的只是伤害和更多的痛苦。若是我,我另肯不去相认她,让她快乐的过一生。
一直以为,以为你醒了,你清醒她需要什么,可是,到底,你一遇见她,又开始想尽办法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甚至不顾她的生命危险。
宋希濂没有在听他们两人的谈话,只是别过头,看着苏州帷幔帐子轻轻的摇曳,希望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起,次日醒来,发现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今天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一样。
不能说话,意味着什么?不能骂人,不能的哈哈大笑了,也不能唱歌了,这怎么能行呢,她情愿死,也不愿意失去声音。
“能想到其他的办法吗?”慕容池的声音低软了下来,一脸的内疚。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那么自私的将她困住,却让她进另一个如此危险的地方。
才开始,他说服过自己,不要在用以前的方式逼迫她做任何。但是他还是怕她离开,而事实上,她也真的要打算离开,所以,他不得不在使用一些被逼的手段将她留下,然后再次自己其他的方式感动她,希望她自动留下。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是不是错了。
“有其他办法吗?”
“有,但是她必须离开这里。”
“不行。”他断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