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战落龙坡
那董和跳开几步,抽出朴刀,大喝一声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却见那林子里跳出一群玄衣捉刀的大汉,贯使枪法的强人。莫约二十许人,将那吴大牛与张小年团团围住,只待一声号令,便要动手。
吴大牛怒瞪牛铃也似的双目,竖起那朝天的哨棒,指着董和喝道:“董兄弟,这是为何,难不成要加害我等不成?今ri若是就是罢休,我还叫你声兄弟,若是不肯,我这朴刀竖棍也是不打火烧饭之物。”
张小年双腿颤动,勉强做声道:“董哥哥这是为何,你我兄弟,断不能如此刀枪相对,也不曾妨着你甚事,为何只管这般对待?”
董和冷笑道:“若是昨ri两位兄弟但凡能听的我一言,便不至于如此。”
张小年道:“却是何言?我等如何没有听的?”
董和道:“昨ri某曾言,若是能助那府尹大人掩饰过这场官司,便好落得一个泼天的富贵,以后便不再衙门当差,定然也会衣食无忧,只是两位兄弟不肯。某今ri再言,两位兄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吴大牛却眼顾四周,暗叫“苦也”。但见这林子,茂密无边,眼不见尽头,却是个杀人的最好地方,害命的绝佳场所。虽是如此,却不为那董和言辞所动,只管到:“正所谓ri防夜防,家贼难防,却不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董和,你这厮定然是吃了那府尹的好处,想当个帮凶的捕手。也罢,今ri我等便生死相见,不死不休!”
张小年有些动摇,却也依然道:“董和兄弟,这半夜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今ri这番做事,却不怕神鬼报复?”
吴大牛冷笑道:“只管与这贼厮鸟磨蹭怎地?要杀便痛快一些,俺却杀一为够本,杀两就是赚。”说罢便将那齐眉棍朝那董和掷去。
董和见短棍飞来,到了一声彩,却是卖弄了一个醉倒横榻的架势,躲闪过去,便道:“你我兄弟便是恩断义绝之时,只是不是个识时务的人,可惜可惜!”便吆喝一声,那二十许大汉一齐动手。
吴大牛喝了声“直娘贼”,只管挺起朴刀直取董和。却被人围住,脱不得困。那张小年亦来助大牛,一时间,众人战成一团。
却道好个沙场:头顶ri月无光,四下悲风乱吼。使刀的,泼雪似地光耀耀只寒心胆,拿枪的,雷电也似红缨缨径戳心窝。人影乱晃,杀声四起。吴大牛越战越勇,张小年越打越惊。一时间也不见分晓。吴大牛虽然力大,但却没有招式;张小年虽有招式,却吃力小。战了一炷香时间,都有些吃力,脚步踉跄。吴大牛冷不停被人夹住朴刀,方来不及抽出,却露出一个破绽。
董和窥见破绽,将刀一摆,直取那破绽处来。张小年亦是救援不及,却眼见得就要血溅三尺,魂归恨天。可怜豪杰就死,正式:万里黄泉无旅店,三魂今夜落谁家。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松树背后雷鸣也似一声,一条水火棍飞将出来,将那朴刀一隔,那刀早已脱手。跳出一个人来,青衣皮靴,潇洒不凡,不是苏文却是何人?
苏文跳将出来喝道:“却是以众凌寡的勾当,某便不平!”
董和一见,立时冷笑道:“所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却来了,也省事,也不再用心计赚你,只管一发将你做了便是。”只道一声“动手”,便又战成一团。苏文使了一个架势,将那朴刀早已拔出,只管照那为头的大汉一刀,却是躲无可躲,将那大汉一刀两段,肝肠迸流,死于非命。这一变故却是让人心惊。原先战了多时,吴大牛与张小年也不曾伤的那些人xing命,如何轮到苏文,便是那切菜也一般的,端的容易?
董和心惊,跳出圈子,只管在旁观看,却见那苏文一口朴刀,使得风车一般,指东打西,缠上即伤,磕着即死。一时间,竟将那二十许大汉,砍翻了四五人。其余人等,识得厉害,俱不敢近身,只管在旁围着,不再轻易动手。
董和焦躁,喝道:“若是这般回去,只怕叫不得差,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也,大家一起上,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退去,万难苟全!”
那余下众人听得董和一声,便鼓足勇气,俱呐喊一声,一起围上便杀。那苏文便喝一声道:“来得好!”却将那朴刀一摆,摆了一个太极起手式,使了个“拨云望ri”,将那为首的一人砍翻,又使了个“玉女穿梭”,将那旁的一人,搠了个透心凉。
转眼间便又两人毙命,其余人等却不退缩,只顾上前,那吴大牛与张小年俱上前迎了,各自抵住一人。苏文也不说话,只管将刀使得顺溜,转眼之间,又砍翻四五人,这二十许人,转眼便去了一半,更有心慌意乱的,被那吴大牛与张小年各自劈倒一人,剩下的更是丧了胆魄,慌了神魂,也顾不得董和一旁恫吓,扯了一声呼,一时间便走得干干净净。
那董和心慌,带要走时,却被吴大牛劈手一把,抓住背心,掼在地上,只跌的三魂七魄飘荡,浑身胫骨俱软,只管口中呻吟。
吴大牛上前一步,一脚将他踹翻,踏住了胸脯,喝道:“俺等只待你如兄弟,却不知你这般欺心,竟然不顾情意,想要害俺兄弟xing命,若不是苏兄弟来的及时,俺等岂不是已吃你这贼死鸟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