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道:“闭庙?我倒是未曾听说,这崇元寺的发展如日中天的,为何要在这个时节突然闭庙?”
“听说是皇宫里面的人要来祈福。”二师兄道:“皇家的人行事,你也晓得,向来都是声势浩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上祀节完毕之前,半个山头都被官兵承包了,幸亏咱们离得那边还有些距离,不然恐怕紫庞寺也要被清场。”
这倒是稀奇,崇元寺虽是比咱们紫旁寺豪华许多,但知名度也没那么广,比起帝都旁边的几座名寺来,崇元寺远远不及其,而且山高路远,这皇宫里的人向来娇生惯养,怎的就瞧上了崇元寺?
问了二师兄,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其实也没那么感兴趣皇家的事情,便也没在意,跟着二师兄到了前庭,在寂空住持的一双严厉双目的监督下,随便擦了一只佛手做做样子,然后借口抬水便趁机逃了。
春日渐暖,初时的寒气已经散尽,我心里记挂着知照,翻墙出了寺院,幸亏昨日我机智拿了他给夏连的钱袋,不然就这样冒然前去打扰,难免让人家觉得我不矜持,有了还钱袋这个理由,我这一趟简也算是顺理成章。
山间的花开得正好,我一路踏着落花,从崇元寺的后墙翻进去,好几个和尚来来往往皆是一副大事临头的形容,看来二师兄说的是事实,我逮住一个和尚问知照住在哪里,那年轻的小和尚见到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女子显然很是吃惊,我和善解释道:“我是知照公子身边的侍女,出来办点事迷了道,找不到回去的路才来问小师傅的。”
小和尚了然道:“原是如此,昨日我并未前去迎接柳公子,难怪觉着施主眼生,柳公子方才去了住持处诊脉,不知是否回房,施主是要去住持房中等待柳公子还是直接回到住处?
这小和尚倒是心好,我问:“那请问小师傅可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体如何?”跟在师父身边多年,我耳濡目染,对医术也稍有些了解,昨日看知照那般模样,想必是沉积多年的病根,要除掉自然是不容易,只希望病情不要太严重才是。
唉,我这是才认识知照多久,怎么就能这样挂心他呢?看来夏连曾说我色鬼投胎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