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院长约祝凝雁到办公室。
李院长是一位面善和气,微富态的中年妇女,本身对此次征婚不是很理解,但谁叫莫氏集团是祖宗呢?果然,这帮孩子一到来,整个的扰乱了院内老人们的作息,厨房都闹翻天了,这要是弄出血光之灾,对谁都不好交待。
祝凝雁到办室室的时候,莫天运已经在了。
“你们先聊着,我去打点水来。”待祝凝雁走进后,李院长从外面轻轻把门关上了。
屋内的气氛让神经绷得紧紧的祝凝雁禁不住开腔。“你想说什么,请说吧。”
闭目养神的莫天运缓缓的睁开眼,目光落在祝凝雁脸上打了个转,马上收回来,端起茶润了一下喉咙,方才说:“你们公司的简介写着,慧眼识金,训练有素,保证为客户提供优质的服务。是有这么一说吧。”莫天运话锋一转。“但是,在敬老院的几天,我看到的是一场闹剧,如传到外面去,岂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祝凝雁,请你抛开一切负面的情绪,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请贵公司按照合同赔付相关违约金。”
对于祝凝雁来说,莫天运的话如无数尖锐的刺扎着身体的每一处,前进是那么艰难,退又要粉身碎骨。他那冰冷的眼神告诉自己,他跟无数女人相好关她什么事,江美兰又关她什么事。
莫天运原以为她会发飙,然而她寂静得如杯中的水一样,对他深深的一鞠躬,那是一种忏悔吗?在莫天运看来,她的行动,她的眼神散发着一种从骨子渗透出来的冷漠,留给他一个无声写满白眼和讥讽的背影。
三人微妙的牵扯,千金三人组看在眼里,特别是钻映菡,心花怒放,不禁大大夸奖尚曼易的易容术高。
尚曼易捏着鼻子,一边对着洗水沲干呕不已,推推手道:“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坏的决定了。“
“谁又干过这下等活。”房晓晴面上口罩捂着严严实实的,手里拎着拖把,语气很崩溃。“从小到大,我何曾受过这种苦,即使去了国外,这等事也用不着自己来做。这是我见过最烂的征婚,外界所传闻的“战神”莫天运,以我看来,就一变态的。”
“不准你们这么说天运哥。”钻映菡不乐意。“天运哥在我心中,是全帅的,最强壮的,最能干的男人,他是我的,曼易,晓晴,我们能走到一块也是缘纷,你们来都来了,那就协助荣登莫家少奶奶的宝座,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们。”
“真的吗?如果我想和莫天运春风一度呢?”
“什么。”
“哈哈……”尚曼易大笑起来。“看你紧张的,又不是跟你抢莫家少奶奶的位置,只是想帮你试一下他有多强壮,那天晚上我假扮莫天运,你扮江美兰,看你都控制不住自己了,哈哈。”
“嘴真贱,快打扫了,”钻映菡白了尚曼易一眼。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离开卫生间,卫生间最后一间的门开了,一张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是江美兰,在千金三人组来打扫卫生时,她就在里面了,听着她们奇怪的谈话,最后的几句让她顿然明白,雁子看她不顺眼,说她贱的原因了。
敬老院内的休闲厅里,灯火亮堂,老人们有的看电视,有的下下棋,有的织毛衣,有三两围一起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