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下着雪呢,让司机开车小心点。”
容承瑞又拿出长兄的架子,大着舌头叫容磊:“容磊,你们跟着七弟,都警醒点,出了什么岔子,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容磊听了这话就有些微微的不悦,只是点头,并未应声。
容承瑞心里怨怒,却也没有再表露出来,一行人目送了容承僅和傅胭去车库,直到他们身影远去,这才各自散去。
“人家亲兄弟都没上赶着去巴结,大哥这样儿,未免也太丢份儿了。”
“丢份儿怎么了?得了实惠才是正经的,你可不丢份儿,你也像大哥那样,弄个公司管管啊?”
二太太横了自己丈夫一眼,嘀咕了一声:“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还不是个窝囊废!”
说完,也不看自己丈夫难看的脸色,直接扭身上楼了。
容家老宅里今夜又有多少风波暗涌,此刻却无心顾及这些。
容承僅甚少喝醉,大约是容老太太这般不给傅胭面子,他心里到底还是窝火的,晚餐多喝了几杯,这会儿也有些醉意沉沉,傅胭一路小心的扶着他,行动之间,她身上甜甜香味又扑在鼻端,撩的他有些意乱情迷。
晚宴上傅胭没有喝酒,容家老宅有特酿的女孩儿们喝的果子酒,入口香醇,连丝毫酒气都闻不到,难得的是口感又格外的让人沉醉,傅胭不由得有些贪杯,就多喝了几杯。
喝的时候只顾着口感,这会儿出来冷风一扑,却也有些氤氲的醉意袭来,不由得步子就踉跄了一下。
容承僅虽有了几分醉意,却还是在傅胭脚步踉跄的那一刻,劲瘦手臂紧紧揽住了她纤细腰肢。
“别……”
身边跟着一堆人呢,撑伞的佣人,司机,容磊,他的助理,手下……
傅胭想要挣出来,他却抱的更紧,灼烫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喃了一句:“胭胭,让我抱着,我心里欢喜。”
低低的话音,只有她一个能听到,傅胭一霎时间,就算是心底并未曾全然接受他,也未曾爱上他,却也心跳隆隆,只觉头晕目眩,越发的站立不稳。
身畔的人早已知趣的退后几步站开,容承僅挥手让撑伞的佣人也退开,他圈住她细细的腰,把她带入怀中贴的更紧,女人的柔软和男人的坚硬,触碰在一起就电光四射,傅胭觉得头晕的更厉害,干脆不再挣,任他这样紧紧抱住了。
雪下的无声,却渐渐的大起来。
他们安静的拥抱着,细碎的接吻,仿佛这世上再无其他人存在。
隔了几道安静矗立的身影,隔着影影绰绰的树影山石,那静默立在围栏之后的年轻男人,也微抿了唇,眸色幽深的看着这一幕。
容家的五少爷,容承安,是容家最不受人注意,却也最独立特性的一个存在。
他名义上是容老爷子发妻所生,可其实容家人都知道,他生母身份低微,生下他就去了,容老爷子襁褓中就把他抱回来,养在了发妻膝下,这不算是个秘密,只是外界知道的人很少罢了。
也许是承袭了生母的性子,他不像那些哥哥一样纨绔堕落只知享受,也不像容承僅兄弟两人那般天生就是商场上的强者,跟着名师学了十年的国画,因着头上顶着容家的名头,连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被允许,这十年的安心学习,已经是他们给予的最大恩赐。
在容家,他像是一道不被人注意的影子,总是独来独往,晚宴上,众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他一个人,就坐在那热闹之中,安然的持箸,静默的喝酒,不发一言,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大哥敬酒的时候,直接跳过了他,众人也习惯这般,谁都知道容家这个老五不爱说话像个哑巴,又身份尴尬,没人瞧得起。
就在他沉默接受这一切的时候,一只小巧细嫩的手却忽然出现在他垂眸的视线里。
他抬起头,璀璨夺目的灯光下,是她真挚动人的浅笑:“我敬你吧。”
她杯子里的果子酒是动人的杏红色,灯光下粼粼的晃动着,要他的眼眶骤然的酸了一酸。
他举了杯,和她的轻轻一碰。
---题外话---是不是真的很差,加更了也只有寥寥几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