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厚照在晨光中醒來,他想起了刚才的梦,梦里是楚江的风雨,风雨中,一个姑娘在弹着琴,唱着歌,歌声哀怨,
“花开香远,蝶儿竞追逐,莫相负,前世许下誓言约期赴,江湖路远,旧事尘烟覆,知何处,几曾见月竹屋,烛影下,红颜摇曳独自哭,问烛,长抛那素锦当空舞,碧水掬,伶仃长夜谁相顾,人生不过一场浮萍聚,芳心一寸,悄付柔情许,无人诉,徘徊无助剑落潇湘雨,晚风拂面,无眠衾寒孤,相思夜,望尽天涯不归路,泪扑簌,打湿晨起梨花露,莫语,青丝成白发不堪数,和风煦,杨柳依依怎如故,红尘相恋奈何频错步,”
他在听着这个曲子,看着她的容颜,他是如此的怜惜她,
只是一转眼,云在变,客舟在晃,风声,雨声正急,
然后就是那个姑娘的手,从琴弦下拔出剑來,刺向自己,
自己在躲,客舟在晃,最后,姑娘看着自己,眼中无限的哀怨,
然后姑娘跃入江中,
“燕儿,燕儿,”朱厚照大叫,可是,晨风吹拂帷帐,哪里是燕儿的影子,
这时,张文远走了进來,
“主公,请赶快起來,”张文远说,
“咋了,张文远,出啥事了,”朱厚照问,
“高老板死了,我们得赶快离开,不然一会官府的人來了之后,盘问起來麻烦,”张文远说,
“啊,高老板死了,”朱厚照一惊,
“唉,我该派人保护他的,都是我的错,”朱厚照有些悔恨,
“主公,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沒想到对方会如此冷血和残忍,”张文远说,
“高老板如何死的,张文远,”朱厚照说,
“他是被人吊死的,我在他的房间也闻到了迷香的味道,估计是先用迷香迷晕,然后再吊到房檐上去,对方的目的是想制造一个自杀上吊的现场,”张文远说,
“那好,我们走,”朱厚照一个起身,
他看着这里,有些依依不舍,因为昨晚自己在这里,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
朱厚照起身,刚想穿衣服,他发现自己的胸口是湿的,他一惊,
他想起昨晚的梦里,那个姑娘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他望着张文远,张文远转过身,假装不看他,
“张文远,你说,昨晚我这里发生了啥事了,”朱厚照说,
“这个,这个,主公,我睡着了,”张文远说,
“不信,你说,你眼神古怪,有问題,”朱厚照说,
“沒,真沒啥,”张文远说,
“张文远,你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我的房间里有迷香的味道,我闻到了”朱厚照说,
“唉,实话给你说了吧,昨晚有人來袭击我们,他们用迷香想迷倒我们,”张文远说,
“那后來呢,你救了我吗,”朱厚照说,他是觉得自己头晕的很,那就是中过迷香,
“不是我救了你,是另有其人,”张文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