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风低头看别的文件，从嗓音里淡淡‘嗯’了一声。

过了几秒，秘书又说：“总裁，恭喜你！”

聂宇风微征，抬头看她，一脸疑问。没等他开口，秘书又说：“恭喜您喜得二胎。”

“你怎么知道？”他问。

秘书笑了笑，“我和路经理一直都有联系。”

“她对你说的？”聂宇风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微信里，就中午的时候。”秘书如实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不过您不用惊讶，应该不只我一个知情，路经理是群发的。”

群发？她竟然群发，那也就是说，只要是她熟识的人都知道他们有二宝的消息了。

聂宇风头疼扶额，许久，他才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总裁。”秘书转身离开，才开门准备出去的前一刻，聂宇风叫住了她。

“李娜，等等……”

秘书回头，“总裁还有事？”

“……”聂宇风点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秘书看出他的犹豫不决。

“总裁，您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当然，总裁您也可能不需要我帮忙。”

“谢谢你，李娜。”聂宇风看着她，感激一笑。可笑容却显得有些无力。

李娜微征，一样高冷倨傲的总裁，竟然会向她道谢，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看总裁紧锁的眉心，应该真的是遇到什么让他头疼的事了。

只是会是什么事呢？公司最近业绩都比较突出，也没什么难搞的合作案，那么能让总裁头疼的也就只有……

她的目光撇向休息室紧闭的门，恍然大悟，“总裁，您是因为路经理的事才……”

“李娜。”聂宇风出声打断她，沉默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如果是你，会不会因为第一个孩子难产，而放弃第二个孩子。”

秘书闻言，颇有些惊讶，“总裁你……”

“你只要回答会还是不会。”

“不会。”秘书回答的干脆，“作为一个母亲，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聂宇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许久，深深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向窗外，这周的天气，比上周要好，雾霾减轻了，天空也渐渐变蓝。可是他的心情却越加沉重。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对不对，犹豫不决起来。

“今天的事，还有我们说的话，都不许向路经理提及。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聂宇风抬头看向秘书，深邃的黑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越是这样就越渗人。虽然他是坐着，秘书是站着，可依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秘书被看的有些胆寒，他的话更是惊的她一身冷汗，她连忙应到，声音都有一丝发抖，“是，总裁，我觉得不会向路经理提及一个字的。”

“嗯。”聂宇风从嗓音里哼出一声，“你出去吧。”

“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