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伯母可否能想到是什么人如此不肖?”区扬必须先确认这个家主能不能帮到自己,他才能决定是不是帮助她——虽然他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最后的敌人是谁,自己除了协助家主一方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我想不到……月池家掌握根本权力的,基本都是阴阳术师……等等,您说那位出嫁前姓月池的女子,全名是什么?”这个问题就只能问赵樱空了。
一直遵从区扬吩咐没有说话的樱空看了看区扬示意自己说出来的眼神,吐字如刀:“月池奈奈。”
“哦,她的话我恰好知道,”月池熏终于能想起一些资料,“七长老明面上有六个孩子,而且都已早亡,但我调查现,他在外还有一个……”停顿一下像是很难为启齿,“私生女,因正好是第七个,所以取名奈奈。”又是“七”,因为“奈奈”的音在日语里面,也是“七”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希望伯母在真正掌握家族权力之后,铲除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员;当然,只是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死硬份子。”到现在,区扬已经明白为什么是a级支线了:如果一个处理不好,七长老掌握了家族大权,整个月池家族都会被主神判定为“咒怨”的背后势力;反之,如果能依靠月池熏这个正牌家主,聚集尽可能多的正面势力,解决咒怨就要容易得多。
这就是咒怨中的“势”!
“当然可以,就算没有家训,我也不会饶恕族人如此恶行的!”月池熏毫不迟疑,斩钉截铁;本来他以为这个少年会提什么过分条件,没想到是这么一件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
“那好,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我可以说出自己的推断了,”区扬终于一扫刚接到任务的阴霾,变得神采飞扬,“没有,根本就没有能够称之为秘笈的东西;或者说,秘笈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却都没有现。上面房间后院,那个水池,那棵樱花树,那一副美丽景色,就是秘笈!”
接着,区扬详细讲述了樱空创出那一招的过程,樱空也在一旁印证,月池熏终于恍然大悟:“难怪,长老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每一代的家主,招数都略有不同,本以为是加以改进,谁知完全是因为个人理解不同而已。”
“没错,我倒有些佩服你们第一代家主了,能想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招数,用更为匪夷所思地方法流传下来。”区扬感叹,忽然愣住,转而失笑,“是我想岔了,不是不想笔录,而是根本无法也没必要,本来就是由那幅景色领悟的招数,景色在,秘笈就一直存在。我想月池家应该有家训,不许动那方樱花池吧?”
月池熏想了想说道:“对了,家训上有一条,家主居住的这个院落,除了房间内部装饰,其他一概不许更改。”
“这就是了。好了,秘笈的下落我们讨论到这里。关于如何打赢这场仗,我先要确定两个条件。”区扬稳稳神,说道。
“您请说。”此时的月池熏已经对区扬的智慧深信不疑,称呼上也有了改变。
“第一,你确认有了‘池樱千幻’,能保证长老们转而支持你?”
“是的,‘池樱千幻’是月池家千年不衰的根本,在每一个族人的心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要不是对它的重现不抱期待,长老也不会干涉家主的废立。”月池熏近乎虔诚地回答,不过接下来就有些不确定了,“至于七长老……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估计不会罢休。”
“那也是孤立无援了。”拔了牙的老虎还用害怕吗?“第二个问题,你现在还是家主吧?能够决定家族会议提前吗?”
“可以的?只要在一个星期内都可以。其实长老们已经聚集在了附近的一处地方,就等时间到来。”又是一个星期,主神果然绝不会白给一个数字。
“哪怕现在就开吗?”区扬问道,他想战决。
“现在不行,至少也得到下午。”月池熏盘算了一下时间,回答道。
“好,等一下你就去布命令,下午提前召开家族大会!”区扬越来越有指点江山的气质……
接下来,两人又制订了家族大会上每一个细节,无非是樱空届时假扮月池熏秘密培养出来的心腹,在宣布她已经找到秘笈后,站出来作为引证;至于有人要看秘笈?这么傻,不知道只有家主才能拥有?
最后区扬突然提了一个问题:
“樱池健,这个人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