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对不起，是我们太冒昧了。”

“刚才我，我喝了太多酒。”男子将鸭舌帽摘下，然后狠狠地朝着那个头矮小的人脑袋上扇去。“都怪你，要不是你拿酒出来，至于让我们都喝醉吗？混蛋！都怪你。”他不断叫骂着，下身不由自主地撒腿就跑，砰！尘雪里，他脚下一滑，狠狠地扑倒在地，哀声叫怨着。

“快走，快走，还不快走。”从雪地里翻爬起身，抓起帽子便甩开了脚。“看什么呢，找死吗，快走！”

“等等我们，你，你刚才看见什么了？”这群人仓惶而逃，在凛冬的深夜中渐渐消散。

“她们是警察，笨蛋，你不认识字吗？差点自寻死路，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警察，她们是女警？”

“噢，见鬼，幸好她们没有跟着我们回去，否则看见后屋那口袋里的东西，一定够我们受罪的。”

“笨蛋，闭嘴！当心被她们听见！啪。”又是狠狠的一拳，四个男子最终消失在这片寂静的街道。

噗呲，司徒沐澜捂着嘴笑道：“他们真是好笑，被你的罗伊卡片欺骗了。”

“罗伊卡片？”司徒馨月回过神，看向陈缪雪手里的那张警方工作证逐渐变成了一片空白。“我听说过这东西，来自罗伊湖底的通灵殿，我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真能随着持卡人的思维随意变幻。”

陈缪雪低声说道：“我也是前几天在父亲的那本书里发现的。”她将卡片递给了充满好奇心的馨月，明白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哇……”司徒馨月高举着手里的卡片，迎着路灯凝望着，那片空白逐渐形成了各种图案。“通灵殿的东西稀奇古怪，以前听族里的长辈说起过，那地方和我们家族的禁地一样，都十分神秘，无法涉入。”馨月将卡片又交给一旁焦急窥探的沐澜，对陈缪雪问道：“你父亲以前去过通灵殿？那地方可非常人能够找到的，就算我们族里的人，所了解的讯息也是九牛一毛。”

“不，他没去过，我记得，这好像是他在交易所换取的物品。”

“交易所？”馨月皱着眉，三人一同朝着空寂的街巷走去。“你父亲以前是赏金猎人？”

陈缪雪点了点头，叹道：“是的，但后来他退出了，他告诉我，如果连灵魂也需要利益来支撑的话，人活着就没多少意义了。那年，他离开赏金联盟时，我才十岁。”缅怀如飘絮的寒雪，深入人心，令身子瑟瑟发抖。

“赏金猎人是通灵界中一种极高的身份象征，而赏金联盟也是一个很强大的群体，虽然能进入这个联盟的通灵者寥寥无几，但它是一柄双刃剑，我听说过关于这里面的残酷。”司徒馨月凝望着不见星辰的天际，连朦胧的月色也随着午夜的到来暗淡了。“其实，在我的家族里，也有不少人加入了赏金联盟，或许每个人的向往不一样吧。”

陈缪雪深呼吸着，她扭头看向馨月，问道：“赏金联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后来，我问过父亲，为什么要离开，因为从那之后，我们便开始无止境的漂泊，居无定所，但他从来都不提及这件事。”

沉默了片刻，司徒馨月停下脚步，她转身对沐澜说道：“你先上车，告诉唐颂和张方，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明天一早就出发。”

“噢，好的。”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司徒馨月长叹一声道：“正如我之前说言，这个组织的存在是柄双刃剑，他们用仪式卷轴或是圣物作为交易，发布悬赏令。”

“悬赏令？”陈缪雪心底一沉，这个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的，悬赏令，类似处理灵异事件，可不同的是，这是指定的！如果任务达成，便能获取丰厚的报酬。你之前谈起的交易所，就是指用各种圣器有关的东西互相交换，但只针对于赏金联盟以内的人。”

“报酬，就为了钱？”陈缪雪神情暗淡，在她内心之中，通灵者往往是神圣的。

“钱？或许有，但只是极少数，如果为钱去卖命，就显得很不值当，有些圣物可是无价之宝，我觉得他们是为了某些仪式卷轴，或是神灵的遗物。”司徒馨月看着沐澜上了房车，继续说道：“赏金联盟里的通灵人，都不简单，甚至，甚至有些人，所知晓的魔法仪式，他们拥有的灵力，比三大驱魔世家里的通灵长辈还要高深莫测。”

“既然这么厉害，驱魔本领一定很高，那这应该是好事啊，为什么说是双刃剑呢？”陈缪雪疑惑不解。

司徒馨月摇头长叹道：“他们的确很厉害，所以他们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不在乎与邪恶之物合作，甚至与狼为伍，他们不会顾及常人的生死，只求能完成悬赏令，获得报酬，仅此而已。”

陈缪雪对于这样的组织还是第一次听闻，她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这高尚的职业，为何还会披上丑陋的斗篷。“可是，如果他们这样做了，难道圣主还能给予他们正义的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