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老者皱眉分析着,不知何时,手里的空杯,又续满了咖啡。“噢,就像是诡异的蜡像馆。”他有意无意地看向慕天语,还是止不住好奇问道:“对了,那这件事以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慕天语摇着头,靠在沙发上。“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发生没多久,我便辞去了医生一职,其实有些问题,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
老者思考着他的这段说辞,随后满意地点着头。“你说得很对,有些问题不是需要答案,而是根本就没有答案。事件之所以悬疑、诡异,则是因为没有答案,需要依靠人自己去想。我还记得年轻时看过一本恐怖杂志,它的前言说了这样一句话:看到的恐怖,会使你惊悚,但想象之中的恐怖,却能令你崩溃。”
于是,老者深吸一口气,任由疲倦袭身,他还是陷入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蜡像馆的大门亮着灯,或许里面真有人,可不论他们怎么解释、推测,我总是心神不宁。
“喂,你们看,大门好像没有关,是虚掩着的。”光头躲在灌木丛里,细声说道,他趴在半身石旁边,我定眼望去,还以为有个陌生人驮着他!吓了我一跳。“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别,这地方去不得!”眼看就要入蜡像馆了,我惶恐不已,终于压制不住心里的不安,低吼着:“再说都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我看见两双愤怒的眼神,向我袭来,不,不是两双,是三双!没错,光头、大胆、还有陈芳,都怒视着我。这让我大感迷惑,虽然平时跟他们都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也犯不上动怒,顶多只是冷嘲热讽几句。随后,大胆便恶狠狠地看着我吼道:“端木小子!少拿学堂那一套来说事!什么叫私闯民宅?蜡像馆可是公共场所。”
我不敢再阻拦,说实在的,那种眼神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透露着杀气,仿佛想要将我活剥了!只怕再三阻挠,恐怕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地步!夜风之中携带着阴冷,窜上我的心头,浸湿了我的后背!根本就忘记了先前被蚊虫叮咬得奇痒难耐,现在我只觉得浑身麻木,跟着踏进了蜡像馆,如坠冰窟。
沉重的大门,轻轻地被推开,前厅可真是碧丽辉煌,令人叹为观止,我放眼望去,便看见阁楼下的那个人!那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具蜡像,不得不佩服雕刻师精湛的艺术,真是活灵活现!我还真以为那女人在阁楼上盯着我!特别是那双眼睛,空灵之中又带着一丝迷茫,她可真是漂亮。
“噢,我的天呐,吓我一跳!”旁边的光头一阵惊呼,我闻声看去。原来在进大门的右手边,还坐着一个“人”,是个男人,正坐在钢琴前,穿着古朴的黑色礼服,像极了《歌潮舞曲》里的演奏家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