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们先去另一间房看看那些人再说!”
钱敏没有再细问,而是打开手电道:“好的,这就去!”
于是我们又走了一遍那个让人觉得万分压抑的台阶甬道,然后再涉水进入到下面的那个石室。
我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骷髅,点头道:“果然如此。”
钱敏不解道:“果然什么,我不明白。”
我指着那些骸骨道:“你说这些人大约死了多久?”
钱敏道:“按照我们掌握的消息,他们应该就是二十年前的探险一队成员,而看他们尸体的保存程度,二十年也应该是差不多的。”
我点头道:“问题就在这里。按照我们的推算,我进行了一下换算。按照外面世界的时间来算的话,他们是二十年前被困这里的。那么按照这里的时间来换算的话,就是二十年,乘以每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再除以倍数六十,结果大约是一百二十天!”
钱敏听我这么一说,恍然道:“你的意思是……哦!我明白了!一百二十天的时间,尸体是不可能腐烂成一堆白骨的!”
我重重的点头道:“正是,所以这两者间存在悖论,我们之前的推论被证伪了。”
钱敏道:“那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怎么解释?”
这个因素我倒是给忘了,于是只能尴尬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也许是其它原因造成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地方跟外面世界的物理规律是一样的,所以我们既然能进来,肯定也能出去。”
钱敏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觉得你分析的有道理。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一个非常隐秘的机关而已,我们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我忽然想到一事,于是问道:“你说这里真的是周敖王塚吗?怎么没有任何墓葬的制式,也没有任何墓主的信息?”
钱敏愣了一下,道:“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你有没有觉得奇怪,陈振戡的日记里一直都是以目的地三个字来代替实际的名称,为什么他不写具体的地名呢?以他跟李仲文的关系,他肯定是不会不知道具体情况的!”
我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周敖王塚,他们是另有目标?”
钱敏道:“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
我不解道:“可是你的那张人皮地图是从哪里来的?”
钱敏道:“这张地图按照父亲的说法,是二十多年前跟李仲文一起得到的,所以他才策划了那次探险。但是他并没有带这张原版的地图,而只是带了复制的地图,所以这张地图才会到现在还在我们钱家人手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竟然很多疑点,看来当年的事情也许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很可能李仲文要找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周敖王塚,他真的是另有目标,而他的目标就是这个红色沙丘下的秘密。”
我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问出这么些谜题出来,这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钱敏见我不说话,于是安慰道:“不过那都没什么,我们的目标本来就是追逐探险一队的足迹嘛,他们来到这里,我们也来到这里,说明我们找对线索了。我相信,不管这些线索多么混乱,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我点头表示同意。
钱敏道:“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我想起她进来这里的过程,于是提议道:“上面那间石室似乎会隔一段时间就固定开启,我们也许可以等开启的时候从那里出去。”
钱敏略加思索便否定了我的观点,钱敏道:“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那个出口很可能是在石室的屋顶上,我们想凭空从那里出去十分困难,而且就算那里的机关会自己打开,你忘了还有大量的水会从那里流下来吗?那里会变成一个瀑布,你觉得我们能游上去吗?”
我摇了摇头。
钱敏又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些人被困了那么久,应该也想到了我们的这个想法,但是你有没有现,所有人都在这个石室里,而不在上面那个石室里,这又是为什么?”
我点头道:“好吧,说明上面肯定是死胡同。不过这些人在这里也还是全都死了,难道要我们跟他们一样,也困死在这里不成?”
这时钱敏突然往墙壁前走了几步,摩梭着她对面的那堵墙道:“我忽然现一个问题,这个石室跟上面那个石室好像有个区别。”
我指着地上的石井和顶上的小孔道:“你是说这两个地方吗?”
钱敏摇头道:“除了这两个区别以外,还有第三个区别!”
她放下摩梭墙壁的手,回过头来对我道:“区别就在这几面墙上,我想我可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