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我已经被他们几人轮番说的各种诡异故事吓得夜不能寐,也被各种无法解释的奇异现象折磨的要死要活,还经历各种意外,死里逃生。 八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在探险这个行当里可以算是一个老司机了,谁曾想,钱敏一句“墙是活的”又把我吓得浑身起了鸡皮。
我这边惊魂甫定,钱敏便继续说道:“按照父亲的说法,这太岁石沁应该是一种十分奇特的生物。但是这种生物可以在各个方向上均匀的生长,所以如果被制成某种形状后便不会出现形状的变化,但是却会一点点长大,只不过这个东西生长度十分缓慢,以万年计,所以是看不出来的。”
我不解道:“就凭这些线索,还是看不出来这个就是钱爷说的那个太岁石沁呀,它还有别的特征没有。”
钱敏摇头道:“别的特征就没有了,但是我们可以做个简单的实验。”
“什么实验?就算它是活的,可是它又不能动,也不能讲话,我们也没有显微镜,怎么实验呢?”
钱敏微微一笑:“李参谋,我这方法不用那些工具,也不要它能说会道,只需一把匕,在墙上划上一刀就行。”
我突然想到钱敏的故事里说,石佛上如果划了一道划痕,只需一晚时间,就能恢复如初。这倒是一个最好的检测方法,我们只需划上一道,过两个小时候看看痕迹的变化就知道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竟然没有想到,我有些尴尬,嘟囔道:“你这个方法,确实……算是很好!”
钱敏拿出匕,在墙上深深划了一道,然后便是孤独的等待了。
为了便于随时观察实验的结果,我们就留在了这个石室,虽然旁边的几具骷髅让我感觉不是很好,但是既然钱敏都看起来这么淡定,我自然也不能露怯。
于是我们选了另一边的墙边,靠墙坐下,这一次钱敏没再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突然想起一事道:“你说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所在,为什么要修个这么奇怪的石室出来,还用了这么神奇的材料,这东西如果真的是长生不老药的一位药材,那价格应该比黄金还要贵几十倍吧!”
钱敏道:“我心中其实是有个猜测的,但是因为没有任何依据,所以也没有说的必要。 网”
我的好奇心被钓了起来,于是央求道:“还是说来听听吧,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走一步算一步,也许你的想法里有出去的线索呢!”
钱敏道:“好吧,那我就试着把我的想法总结一下。其实,这个想法很简单,我觉得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们理解里的机关密室,那是我们先入为主的看法,我现在反而觉得这里其实是这个地下建筑里的一个功能性区域。”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继续道:“你想,如果这里是一个害人的机关,那么它的原理似乎也太过复杂了,远不如流沙陷阱毒气飞箭什么的来得简单可靠。而且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这里真的的是用来害人的机关,那么肯定不会只用困死别人这一种方式。至少也得设计一些辅助的机关才对,毕竟夜长梦多,保不齐就有人可以破掉这个封闭石室的秘密,然后逃出去。”
我没想到钱敏思考的方向竟然是从整体上进行的,不禁感叹她的思路很开阔。而且她的这个观点还十分的合情合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便对她第二个论点感到由衷好奇,因为一个观点要站住脚,只有一方面的推理是不行的,必须要有辅助的依据,于是问:“你说的功能性区域又是怎么回事?你是说这个石室不是建造来害人的,反而是设计者为了另一个目的特地建造的吗?”
钱敏道:“这一部分是我的猜测。我觉得既然这里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陷阱,那么费事建造这里难道只是用来迷惑别人吗?肯定不是的,这个石室设计得这么神奇,肯定没那么简单。这时候我想到了我们从血湖进入这里的过程,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钱敏说到这里,我也回想了一下从湖底进入这儿的整个过程,似乎是莫名其妙就进来这里了,这里面确实有很多我没想明白的点,比如我是怎么从水下来到这个地方,然后水又怎么莫名其妙就没了的。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钱敏却避开了刚说到一半的“可能”,而是转头问我道:“李尔,你有没有好奇,我们从水下的甬道被暗流带到这里,但是为什么这间石室里却没有积水?如果由你来设计的话,需要怎么去实现?”
钱敏的话让我脑中灵光一闪,之前我确实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只是匆匆而过,没有深究,更没有想如果我来做这个设计会怎么去实现。 此时钱敏问起,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果然内有乾坤,确实是自己想的太简单。
我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都过了一遍之后,开口道:“其实要实现这一点并不困难。在现如今的潜水艇还有宇宙空间站里,都普遍采用一个过渡的减压舱或者增压仓来进行缓冲。比如以潜艇为例,一个人如果要在水下进入潜艇,潜艇上关闭过渡仓靠里面的舱门,而打开外面的舱门,于是人便可以进入这个过渡仓。之后外面的舱门再关闭,潜艇将过渡仓里面的水排掉,然后再打开靠里面的舱门,这样就可以实现了。”
说道这里,我突然明白了钱敏的意思——难道说这里就是个过渡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什么都合理了。
果然就听到钱敏道:“我就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你举的例子这么形象。这里起得应该就是潜水艇上的过渡仓的作用。我之前一直在疑惑,外面的血湖既然可以那么快的出现,说明肯定连通着一个高压强的水源,很可能来自地下,但是我们在这里却没有遇到积水现象,那么这里是怎么做到密封的呢?当然了,要密封是不难的,难的是,可以封住水,却能让我们人进来。再后来我看到太岁石沁,我就突然想到,是不是正是这种神奇的生物才实现了这个在古人来说基本不可能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