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冯使者也就是计苑,他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眸光惊恐错乱了五六秒,就恢复了正常。说到底计苑终究还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饶是地位达到了九袍使的级别,也难免会有这种反应,但没有吓破胆子并迅速的恢复正常,我就知道计苑不简单,十有八九是真的九袍使之一。
计苑本能的动了下,由于受伤不久的缘故,他疼的脸部肌肉抽搐了起来,不过有绳子绑着,他顶多连带尸床一块晃动,掉不下来的。
“醒了?”徐瑞看向桌子对面的尸床,他笑呵呵的道:“宛冯使者?感觉如何?”
计苑诧异不已,声音尖尖的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代号?又怎么会知道我当时回了下家恰好把我堵在了那儿?究竟是谁把我出卖的?说,是不是太阿那个老不死的!?”
这等于他承认了自己是九袍使之一的宛冯使者。
“拜托,老弟,现在是我们审问你,而不是你审问我们。”徐瑞的蛤蟆镜对着计苑的视线,故作神秘的道:“我们警方,尤其是第九局,眼线遍地,抓个你而已,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我心道:好吧,老大又在虚张声势了,分明是走了个狗屎运把身为宛冯使者的计苑堵在了家,却吹成眼线提供的线索。
但这确实挺有效果的,给计苑造成一种A7无往不利的震慑。
计苑果然被吓到了,他惊疑不定的望着我们,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神色,也许是他之前觉得毒之一脉很牛掰,现在完全颠覆了,心理落差太大了。
“饭要一口口的吃,案子要一步步的审。”徐瑞老气横秋的说道:“计苑,先聊聊你杀死自己父亲计圣充和他现任妻子关雎的事情吧,下手的动机是什么呢?”
“我没有计圣充这种父亲,他就是一个寄生虫!”计苑咬牙切齿的道:“而且我已经不叫计苑了,名字是刘血!”
徐瑞无语的说道:“这名字挺奇怪的,还流血,我奉劝你一句别太激动了,否则伤口会流血的。还有,你新名字只是自己私下取的,系统里还是这计苑,所以我们还是会称呼你为计苑的。”
“哼!”
计苑脸一撇,说道:“随便你们吧!”
徐瑞语气不容拒绝的道:“回答我方才问你的事情,杀人动机。”
“如果不说会怎样?”计苑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
“不得不说,你还是太嫩了。”徐瑞把蛤蟆镜往下一摘,他面露凶光的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