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还是一个冒牌货。”徐瑞有点失望的说道:“加入毒之一脉之后经历什么?说说。”
计苑激动的吼道:“我不是冒牌货,通过训练,我已经成了真的九袍使之一,能力不弱!”
“我就问一句,你知不知道毒岛怎么去?”我打断了对方的低吼。
计苑愣了片刻,他摇头说道:“不知道,张俊前第二天就主动辞了职,他带着我来到了码头,等了半天的时间,就来了一艘渔船,我们上去之后都被蒙住了眼睛绑在船舱之内。花了能有不到二十个小时吧,就到了毒岛。期间没有离开过,我一直在努力的通过训练往真正的宛冯使者靠拢,这次来时,棠溪使者让我在船舱里单独的房间不准离开半步,还有太阿使者守着,所以不知道怎么去那毒岛。”
我一针见血的说道:“还说你不是冒牌货?人家一直防着你呢,替代者永远也成不了真的。”
徐瑞在桌子下边朝我递出大拇指。
计苑怔了良久,他就像蔫了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好吧,我是冒牌货。”
徐瑞好奇的说:“被切除掉男人的象征时,有何感想?我想,这应该不是你自愿的吧?”
计苑叹息的点头道:“当时抵达了毒岛时,我就被带到了一个房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发现自己下边特别的疼,一摸……什么也没有了。事已至此,我后悔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当时你回家发现母亲被杀之后,联系的不是张俊前而是直接拨打110,也许命运与现在截然不同。”
“世间没有后悔药,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扛到底。”计苑笑了下,他无所谓的说道:“况且,我已经为姥爷和妈妈报了仇,不对吗?看着寄生虫和那个贱人死在自己身前,甭提有多快感了。”
“但愿你能一直这么以为。”徐瑞唏嘘不已的说了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和计苑聊了他在毒之一脉的经历,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然而这位顶替的宛冯使者却津津乐道为了复仇而坚持。
说完这些时,重点又回到了今天计圣充家案子的疑云了。
我和徐瑞写下的记录,已快有十几页了,连笔都换了没油了。
他换了一支笔,问道:“解释一下计圣充家案发现场的情况,第一,为什么要在桌子上放一包拆封的毒鼠强,又把一点毒鼠强拌在了红酒之内,凭此装作成是用毒鼠强毒杀的对方。第二,你是如何杀死计圣充和关雎的?”
“老实说,我真的想捏住寄生虫和那贱人的嘴,把毒鼠强灌进俩人的肚子!”计苑唉声叹气的说道:“但终究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无法狠下那个心,连毒药都选择了最温柔的小蝴蝶。你们知道吗?我进了他家门的第一刻,心中就在挣扎,最终才做出了上述的选择。因此,我只取了寄生虫的命,并没有过多的凌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倒是想把关雎那贱人的脸划花,身子弄得支离破碎来着……”
“为什么又没有?”我奇怪的道。
“我临时接到了棠溪使者的召令,就离开了。”计苑解释的说道:“所以便宜了关雎,呵呵……”
徐瑞饶有兴趣的道:“所谓的小蝴蝶是什么毒?”
“就是毒王养的一种蝴蝶,把蝴蝶捣碎成粉末,吸入鼻子之后约么十五分钟的时间,就会呼吸越来越艰难直到衰竭而死,杀人于无形之间。”计苑介绍的说:“这种蝴蝶特别小,它只有拇指的指甲那么小,白色的,翅膀中间有个黑色的小点。不过数量非常少,毒王也只炼制了九份而已,我们九袍使人手一份。”
我询问道:“毒王把小蝴蝶的粉给你们,就不担心谁对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