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下情绪。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在家里只会耍小心机的人了。
的压下情绪。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在家里只会耍小心机的人了。
她是要做大事的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是重颜的错,没说太清楚。这梅瓶,是我想着九哥新婚,没什么礼物可送,便向皇后娘娘求了礼来。望九哥九嫂嫂笑纳。”
也就是说,这既是她送的,也是皇后娘娘赏的!
作为新嫁娘的贴身大丫鬟,柳玉和茴香很早便在新房外候着伺候了。
只是,姑娘和姑爷迟迟未叫人进去伺候。这个时候,姑娘钦点的江嬷嬷便显现出作用来了。
她壮着胆子上去敲门,却极力的昂首挺胸,不叫小丫头们,和姑爷这边伺候的人发现她的胆怯。
天知道姑娘为什么选择了她,姑娘总是喜欢把她和柳心打发得远远的,柳心拿个小妮子心思多,江嬷嬷以为姑娘厌了她,也连带着厌了她。谁想姑娘定下陪嫁的人时,竟然点名将她加进去。倒是那个柳心...留在了聂府。
江嬷嬷想到这里,行事越发小心,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就好比此时,她虽肩负着叫姑娘和新姑爷起床的任务,嗓门却是不敢大的。
“姑娘...姑娘...”江嬷嬷极小心的敲着门,又压低了嗓子喊道。
柳玉茴香及一众丫鬟见她似奸细接头似的贼眉鼠眼,顿时纷纷无语。
聂小凡其实已经醒了,此时正对着床榻下的周九郎吹胡子瞪眼...呃...如果她有胡子的话...
“我再问一遍!”聂小凡压着恼怒,问道:“真是你打的?”
周九郎双手绞在一起,扭捏的像个孩子,声音细如蚊蝇:“回娘子:是!”
“哈!”聂小凡气极反笑。“你倒坦诚啊!”
周九郎也不管这话好赖,权当是夸他了,顿时打蛇随棍上,道:“谢娘子夸奖,为夫...”
“闭嘴!”聂小凡柳眉倒竖。什么娘子为夫?恶心得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正欲待再教训几句,便听得外面江嬷嬷做贼似的呼叫声,她下巴一扬,周九郎二话不说便小跑着去开门。
江嬷嬷一个不慎,一头栽了进去。
“哎呦呦...”江嬷嬷忙站稳,看着新房里,新姑爷穿着红色的中衣,珠帘帐内,聂小凡端坐在拔步床上。“姑娘恕罪...姑娘恕罪,老奴...您一会儿得去福安堂认亲,不可教各位长辈等久了...”
江嬷嬷忐忑的赔礼解释,她丢人了...她给姑娘丢了大人了!
“知道了。”聂小凡道。因着头上疼痛,她声音很是温和。听得江嬷嬷放心许多。
姑娘没生气便好。
“快快快...”江嬷嬷连连招手,后面八个小丫头,拿衣服的拿衣服,端水盆的端水盆,陆续鱼贯而入。
聂小凡换了一套橘黄缕金牡丹凤凰刺绣下摆坠排穗衫子,又加了一件浅黄丹凤朝阳纹样刺绣云肩,下穿浅黄竹菊万字福寿纹样裙门马面裙。梳了妇人发髻,再带上金色的镶宝珠凤凰。因是新嫁娘,便穿得十分喜庆。
周九郎也穿了同样喜庆又排场的衣裳,两人走在一块,真真是好一对珠联璧合的小两口。
这话是江嬷嬷说的。
周九郎又扶着聂小凡,二人分乘了小轿往福安堂的方向去。
柳玉同在小轿里,给聂小凡介绍她所打听到的周家。
周家家宅十分大,大房周右相一家及老夫人住在中路,二房住在西路,三房所在便是西路了。
因着三房人丁稀少,平日里,也就一个姨娘带着周十妹,住在飘香院,还有如今聂小凡和周九郎同居的留香阁有人常住。是以这边十分宁静,不像二房所在的东路,二老爷妾室多,孩子多,二太太许氏又是个拎不清的,家里常常鸡飞狗跳。
“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聂小凡皱眉问道。
柳玉一笑。道:“哪是奴婢打听的,是姑爷的乳母,昨夜拉着奴婢说了一晚上话呢...”
说话说这些干嘛?一定是周九郎交代的!聂小凡十分肯定。
行了一刻钟,便出了西路,聂小凡便不能再乘轿了。否则便是对长辈不尊重。周九郎扶着她两人又同走在抄手游廊上。聂小凡问道:“你平日里,都是有几个人伺候的?”
周九郎心里顿时抖了三抖,莫不是妻子要查房里人?
他可没有呢!
“没有什么人,一应事情都是乳母包办,有两个长随伺候在左右。”周九郎说得无比骄傲。
聂小凡很是平静的点点头:“嗯...倒也清净。”
周九郎点头,那是!他多洁身自好的一个人?
谁知聂小凡又道:“既然你也是喜欢清静的人,我身边也只需要两个丫鬟伺候的,以后咱们便还跟以前一样吧。身边人多了,总觉得透不过气来!”
敢情说的是这事啊?
周九郎点头。就不夸他一下吗?
两人一路说着话,便行进了福安堂。
周家的人此时都已到齐了。一进门,便看见周宝珠和其她女孩儿们站在周来夫人身边。正冲着他们眨眼。聂小凡回之一笑。两人是老朋友,此时一见,觉得分外亲近。眼珠一转,聂小凡便看见了周重颜。她也在。
所谓认亲,就是新娘子认识婆家的人们。
周老夫人发饰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抱着暖炉,端坐在上首看着小夫妻给她行礼。
“好...”周老夫人这才笑了笑,吩咐身边的人送上小夫妻的礼物。聂小凡也奉上了她“亲手”绣的鞋袜给老夫人。
聂小凡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周右相,他长相儒雅,跟电视里那种老奸巨猾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反倒观之可亲。“好...如今成了亲,便更该好好努力,争取在春闱出个好成绩。”周右相笑着道。
话一出口,常年所带的威严便显露无疑。
“是!”周九郎笑着道。
聂小凡同样奉上了礼物,周右相着下人收了。
接下来便拜见陈氏。“给大伯母请安。”
“好...好...好”陈氏笑得开怀,嘴里念叨着好字,心里却打量着这病秧子该不会不能生育吧?
到许氏时,她接了礼,便站起来携了聂小凡的手,自愿为她介绍别的人。
许氏笑得开怀,人又热情无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她的儿子儿媳。只有聂小凡知道,那握着她的手,重量却足以捏碎一只核桃,她错眼一瞧。指节被许氏捏得发白。
下手可真狠!聂小凡心里腹诽,嘴上却道:“谢二伯母。还是让小凡扶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