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只有她才知道,你忘了我还有故人吗?看起来这洛阳城,还真是要起风了。”女子抖了一下那里面的信纸,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起风的不只是西京吧?听说京城最近似乎也出了几次变故。”琴先生压低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道:“听说最近皇上身体抱恙,一连数日没有上朝了。不知道是否已经有御医看过?还听人说,有人给太后出主意,说皇上是因为心情郁闷,郁郁寡欢,如果能替皇上选几个美人送过去,或许能让皇上开心。”
“真是荒唐,这样的鬼话,谁会信呢?这不是要陷皇上于不义之中吗?”女子冷冷道,“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我们的确应该做好准备了。那么薛家呢?薛老大人当初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费了不少心思,他安排到宫里的那些人,可有什么动向?”
“那倒没有。只怕此刻薛大人也自身难保吧?毕竟……现在除了那个六岁大的薛固之外,薛家再无第二个能继承家业的人。”琴先生皱了下眉头道,“薛二公子的突然暴亡,只怕未必是意外,而是……天意吧?”
“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那都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那个老匹夫,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主见,而且似乎还有惧内的名声,谁知道使起坏来,居然能一点儿底线都没有。”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倒不如设一次酒宴吧?请那位柳大人出面,后天在这里摆上酒宴,正好也看一看他们都在打什么主意,沉寂了那么久,也该让他们出来动一动了。”
当翠香别院要设酒宴款待众人的消息,不亚于当初怡秀园开酒宴引起的震动,他们只知道住在翠香别院是一位身份非同一般的人,也知道这酒宴之上主人并不会出面,但突然祭出这一招,必然是另有深意。
“是要准备离开此地吗?”孟夫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淡淡道:“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一直都没有打探出来她的消息,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见一见她的真面目,我倒是很想知道,她是不是那位传说中性格孤傲的王妃,来到此地又为了何事?不过,我们可得小心地防备着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夫君为何发呆?”孟夫人望着钱谨言,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夫君是在想那位花月奴姑娘,还能在洛阳留多久吗?今日怎么没有见你去花月坊?”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夫人的眼睛。”钱谨言的心底猛然一沉,他努力堆起笑容,可那笑容怎么看起来都不自然,“我呢……”
“你应该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欺骗!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不许拈花惹草。”孟夫人的嘴角带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